去,可隨著規模越來越大,官府也掩蓋不住,出身山東的京官開始干預,朝廷總要拿出個法子來安撫,但天下間苦於遼餉和各項苛捐雜稅,誰還有力氣再承擔一支名聲不好的客軍,中樞沒有辦法,也只能坐視遼軍在登州府越來越多,和地方上衝突越來越大。
不過這兗州魯王府的請求卻給了上下一條出路,既然你這邊告急,那麼我就將兵馬安置過去,護衛兗州府,而且這樣不會激起什麼兗州出身官員的反彈,在兗州府地面上,魯王府能壓服很多事,至於百姓苦難如何,或者說大地震之後賑濟恢復如何,那就沒有人去理會了。
“要安排多少兵馬在兗州府那邊?”
“傳聞是八千有餘,濟寧那邊的訊息說,魯王府現在怕得很,生怕咱們打過去,魯王整天都給宮裡上奏求援。”
趙進皺眉悶聲說道:“倒和預想的差不多,就算是魏忠賢,也攔不住藩王和大內之間的通氣,天子發話,他沒辦法改什麼。”
“要是兗州府有八千遼兵在,等於咱們趙字營北邊有萬餘官軍,魯大一個大隊加上千把團練可就不夠了。”王兆靖有些擔心的說道。
“他萬餘官軍也不是堆在一處,也不是擺在魚臺縣那邊,他們若動,咱們集兵肯定會更快,不用擔心太多。”趙進悶聲說了句,隨即拍了下身側茶几,又是說道:“魯王府真是麻煩!”
王兆靖端起茶碗來抿了口,憂心忡忡的又是說道:“從河南衛輝那邊傳回的訊息,還有京師那邊的,河南潞王府同樣折騰的厲害,這些藩王吃不得虧,被咱們打回去了之後總想著找回來,這次山東的事情能到宮內,河南王府應該出了不少力。”
山東魯王府的起始是太祖朱元璋的兒子分封,而河南潞王府的起始則是萬曆的弟弟封王,雖然都是朱家同宗同族,可遠近差別很大,當今潞王和天啟皇帝關係不差,畢竟是見過面的叔侄,而山東魯王這邊則離的遠了,畢竟不同支脈幾百年下來,這兩家和天子關係親疏差距很大,這兩家更是沒什麼交情可言,明初第一代分封而來的藩王,對後來的藩王總有些莫名的驕傲和矜持,後來的對先前的又有些鄙視,自然相處不好。
不過在這個時候,兩家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在徐州的年輕趙姓土豪身上吃了大虧,還是血淋淋的大虧,儘管起因都是下面管事甚至奴僕的貪心,可衝突發生之後,兩處王府一來是咽不下這口氣,二來則是對徐州的財富動了心,不管河南或是山東,這徐州的財富都是他們能伸手觸及的地方,這筆財富如此巨大,又是可以源源不斷生財的聚寶盆,實在讓人眼饞眼紅。
除此之外,這兩家還和趙字營有私怨,或者是部眾被殺,或者是財產被侵奪,在大明天下,什麼都是朱家的,連姓名都是,藩王們做事一向是肆無忌憚,可在徐州卻吃了這樣的大虧,這如何能受得了。
山東魯王府去抱屈告急,河南潞王府也在做類似的勾當,甚至還在幫忙,畢竟河南這邊一切都是暗處,而山東可是官軍吃了敗仗的,在兗州府安置遼兵的事情,可以說是兩家合力做成的。
“都是禍害。”趙進咬牙說道。
“要動手嗎?按照大哥從前說的,現在還不是好時機。”王兆靖開口問道。
趙進緩緩搖頭,沉默了會才說道:“不光是時機,王府都在大城之中,我們沒辦法攻城,也沒辦法圍城。”
說到這個,王兆靖也是沉默,趙字營在野戰陣戰中可以說是強大,但攻城拔寨這個就欠缺很大,靠著弓箭和火銃可沒有辦法打破那些高大厚實的城牆,長期圍困會引來天下兵馬圍攻,又不能向流賊那般,驅使發動百姓蟻附攻城,還真是沒有相應的法子。
“不急,也不怕。”安靜一會,趙進開口說道。
“小弟會安排人盯緊這兩處,內衛那邊也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