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神情,顯然他們也不知道對錯,過了會徐厚生才開口說道:“姐夫你這個法子可以試試。”
趙字營比起其他作坊工場來有個優勢,那就是敢去去試,有本錢去試,哪怕是錯的,趙字營也虧得起,其他作坊工場都是為了賺錢,那裡捨得去進行沒有先例的嘗試,所有的改進和創新都是因為經驗的累積和偶然的遭遇,沒有什麼試驗,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比不了趙字營。
“小徐你不用擔心,大哥的這些法子還沒有不好用的。”相比于徐厚生和朱行書,王兆靖的信心卻足的很,因為這麼多年相處,趙進拿出過太多的好主意了。
此時的趙進卻又是陷入沉思中,其他人也不敢打攪,等過了會,趙進開口說道:“那紙筆和炭條過來。”
等外面的家丁把這個拿進來之後,趙進拿著炭條在紙上畫了個大概的圖形,像是一個空箱,一端有向上的孔道,一段則是有向下的孔道,這空箱並不是完全的長方體,而是曲面,趙進在靠近下方孔道的地方圈了個圈,開口說道:“這邊放煤炭。”
又在靠近向上孔道的箱體下面畫了個圈,開口說道:“這裡放著生鐵或者鐵水,我記得有人講過,說燒煤不如燒炭,你把煤悶成炭,然後再放入這個爐子裡,炭火的熱氣向上,始終烘在這爐子裡,那邊的鐵水始終熱著,鐵匠在一邊拿著鐵鉗把熟鐵撈出來,這樣可能比你們直接倒在池子裡好用。”
趙進邊說邊用手比劃,大家大概明白了趙進所說的東西,大體是一個爐子,那向上的孔道就是走煙氣的地方,箱體則是冬瓜形狀的爐膛,爐膛一邊放煤,一邊放鐵,在側邊開有孔洞,那邊就是攪和和取鐵的地方。
王兆靖和如惠滿頭霧水的聽著,聽到最後,王兆靖忍不住咳嗽了聲,還對趙進使了眼色,心想大哥雖然有很多好點子,可在這個上面卻露怯了,儘管王兆靖自己也不懂鍊鐵,可也知道鍊鐵要用炭火把礦石燒成鐵水,那火和鐵要靠在一起才行,這個爐子一邊是炭,一邊是鐵,怎麼能燒化了,看來術業果然要有專攻。
可剛示意完,王兆靖就發現不對,他發現徐厚生和那朱行書的表情都是駭然,看著趙進的眼神就好像看鬼神一般,朱行書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先探頭看了看趙進畫的草圖,那線條勾勒的很潦草,沒有剛才的解說,還真是看不懂那是什麼。
“這法子,這法子。”朱行書在那裡喃喃說道,卻沒個完整的字句,徐厚生也沒什麼禮數可言了,整個人都趴在那個草圖上了,根本不理會身邊的幾個人,琢磨了好一會才抬頭起來說道:“姐夫你這個法子怎麼想出來的,我從前聽師傅們說過什麼山西鐵生溝那邊有類似的法子,可怎麼試也試不出來,姐夫你這個法子就點明瞭,知道怎麼放鐵,怎麼燒火,對,對,還要用炭,用煤焦,那個燒起來的火穩,而且煤火和木火要熱。”
趙進在這個時候咳嗽了幾聲,頓了頓才開口回答說道:“太細的我也不知道,是我二叔去大同時候看到的這個法子,回來後和我講過,具體怎麼好用,還要你們琢磨,我說的這個也未必就是對的。”
“有這個法子就好,這法子就把所有的東西給打通了,無非是這爐子要耐熱,瓷窯的土燒磚就可以砌起來,徐州這邊一定有上好的師傅,攪和鐵水的傢什用熟鐵棍就好,上面用木塊套上,使用的人再穿上皮手套,大不了燒壞了再換,只是有一個難處,進爺你說這個要看火,這火和鐵水都傷眼睛,老盯著看幾年就要眼瞎,能摸準了火候懂得看顏色的可都是老師傅,這麼耗費可惜了。”朱行書已經興奮了,也沒什麼失禮不失禮的,就在那邊想起來什麼說什麼。
徐厚生這個時候也是興奮的很,聽到朱行書的話,卻笑著搭話說道:“朱師傅這個就不用愁了,我們徐家有自己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