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大漢朝這邊走來,各個面目陰沉,都是趙字營的膚色打扮,一看到他們過來,拽著抱著那陳秀才的一干人都是鬆手後退,那陳秀才正在拼命的向前掙扎,這邊手一鬆,頓時踉蹌幾步向前衝去,捧著的那個牌位也脫手而出。
沒了這牌位,陳秀才整個人瞬時間脫力,好像所有精氣神都寄託在那牌位上,直接趴在了地上。
至於這陳秀才身後躲著的那些士人就更是不堪,看到那至聖先師的牌位飛出,只覺得擋在身前的屏障消失,立刻一鬨而散,卻沒有人去管那失魂落魄的陳秀才。
看著那牌位飛來,為首那名大漢伸手接住,卻沒有輕慢,只是左手單手託著走到那陳秀才跟前,笑著說道:“你們這麼折騰,實在是辱沒了這牌位,有些話要問你,跟我們走吧!”
“你們是要斷這天下的斯文體統,我”那陳秀才咬牙抬頭,剛要說幾句慷慨激昂的言語,邊上一人已經翻手抽刀,刀刃準確的貼在他的脖頸上,陳秀才整個人立刻僵住,臉色煞白,什麼捨身取義的氣魄全沒了。
此時場面無比混亂,人已經漸漸散了,滿地都是傷者,有些人一動不動,只怕下場更加悽慘,沒人注意到在雲山行分店門臉的閣樓上,正有三個人正在向外看著。
閣樓上的三個人,一人是馬衝昊,他臉上帶著笑容,很有些心曠神怡的意思,而站在他邊上的李燦則是滿臉不適,下面死傷悽慘,血流遍地,而且開始擁擠不堪,突然間爆發開打,這衝擊也讓他受不了,至於這第三個人則是個精壯的年輕人,看著風塵僕僕,完全是個行商模樣。
“兄弟們都知道根本。”馬衝昊笑著評價了句,說完之後,轉身看向那年輕人說道:“接下來就是詢問背後指使了,若有結果一定會快馬報知進爺。”
馬衝昊說話的態度很是客氣,那年輕人很是恭敬的回答說道:“進爺在葛溝店設了營盤,濟寧的訊息送到那邊就好,既然濟寧這邊按照進爺的意思做了,屬下這就抓緊回去覆命。”
“進爺那邊要不要濟寧這邊協助什麼?”
“進爺既然沒有吩咐,那就是不要了,馬團正,李主管,屬下先告辭了!”那年輕人簡單對答幾句,就立刻快步離開。
這年輕人翻身上馬,又有三名騎馬巡丁連忙從平亂的場中出來,護送著這年輕人離開。
李燦在閣樓上看著這年輕人遠去,自顧自的鬆了口氣,轉身後如逢大赦的對馬衝昊說道:“馬大哥,這次多虧你有決斷,若是任由這些酸子鬧起來,還不知道鬧出多大禍事,而且進爺也是要強硬平亂,要是咱們動手晚了,肯定要被怪罪責備。”
馬衝昊搖頭笑著說道:“份內事,李主管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不過接下來大家都要謹慎小心了,這邊一環套這一環的鬧事,沂州和沂水那邊幾個莊子被打破血洗,這背後是有人在搗鬼啊!”
“這麼說還真是,誰這麼大膽子?眼下在山東地面上還有人敢對咱們徐州不利!”李燦怒聲說道,說完之後卻是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又說道:“到底多少人盯著咱們,出個決口洪災的訊息,就這麼多人跟著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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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來過葛溝店的人都會覺得這裡大變樣了,莫說是外人,就連葛溝店自己的住戶都覺得大變,不過他們也沒辦法把這個感想向外說,在快要十一月的時候,大隊人馬來到,整個鎮子都被封鎖住了,所有人的進出都被限制,即便是出去打草砍柴也要在看守下前去,若有逃亡,格殺勿論。
滿載物資的牛馬大車從南而來,在葛溝店內部的各處空地堆放,不說這些糧草物資,就是這一輛輛牛馬大車和拖拽用的壯牛健馬都足夠讓人咋舌,這麼多大牲口要耗費多少草料餵養,打造這麼多大車要花多少銀錢材料,居然能這麼流水一般的使用,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