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這舉人家裡已經大門緊閉,家中僕役什麼的都是拿著棍棒傢什準備抵抗,還有人在那裡扯著嗓子吆喝說道:“鄉親們快來幫忙,徐州人欺負咱們濟寧的鄉親了!”
不過這巡丁小隊喊了兩聲裡面不開門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強衝進這舉人的鄰居家裡,把桌椅堆在舉人家牆下,踩踏著直接上去硬攻,這舉人的僕役們拿著棍棒想要動手,可看到對方寒光閃閃的利刃,立刻嚇得渾身都軟了,才有一名巡丁爬上牆頭,其他人都是一鬨而散。
那舉人躲在內宅小妾的床下,被拎出來的時候渾身發抖,只在那裡說著“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什麼都講,不要動手。”
有功名就可以免稅,就有和官府對話的權力,所以一旦考中功名,家業就會跟著膨脹,秀才算是一等,舉人就是更上一等,不過在首告這六人裡,最大的一戶就是那位有京官親屬的秀才,他身家少部分來自自己的功名,大部分則是因為京官親屬,他雖然只是個秀才,可在濟寧知州面前也可以平起平坐。
這等地方上的豪強,手裡都養著護院,還有可以好勇鬥狠的惡奴,而且附庸不少,當巡丁小隊距離他們還有兩條街的時候,這秀才家裡已經開始敲鑼示警,只要在濟寧城內的話想要逃也無處可逃,只能固守了,但更關鍵的是,沒有人想到趙字營的反應會這麼快。
到達這邊的巡丁小隊先和街邊的暗探對了下手勢,確認要抓的人沒有逃,然後開始喊話叫人,裡面回答的很硬氣,我們老爺是堂堂秀才,家裡又有人在戶部當差,你個徐州豪強的私兵憑什麼喊人抓人,這是想要白日行兇嗎?
這大戶秀才就和前幾家不同了,他家吆喝起來,附近真是有不少人聚集,各個面目不善,叫罵不停,看到這一幕,本來準備硬攻大宅的巡丁小隊立刻結隊自守,倒是那先到這邊的暗探見勢不妙倒是先走了。
“誰要找死就上來試試,看看爺爺我到底敢不敢動刀!”儘管圍著他們的人更多,可巡丁小隊這邊毫不怯場。
但這邊還沒動手,濟寧知州衙門那邊卻有人來了,五十幾名馬步捕快浩浩蕩蕩的衝了過來,這陣勢讓巡丁小隊有些發愣,心想濟寧城內的捕快差役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居然敢來硬抗了。
過來之後,能看到那些捕快個個臉色木然,有人瞅著空子的不住的賠笑,就連帶隊的兩名捕頭也都是進退不定的樣子,但不管怎麼作態,這幾十名手持利刃兵器的差役,加上週圍虎視眈眈的青壯,對這巡丁小隊已經有絕對優勢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拿著利刃威逼士紳,難道不知道王法嗎?”為首的捕頭喊出這句話,不過中氣頗為不足。
“兄弟們,在這城裡咱們吃不了大虧,可這時候要是服軟孬種了,那回去肯定要被狠狠責罰,要拼,跟著我後面去拼!”帶隊的小隊隊正說得咬牙切齒,這局面實在不對勁。
可雙方剛開始對峙的時候,卻聽到蹄聲轟鳴,很多人也看不到街道外面來了什麼,有那本地百姓頗為興奮的高喊說道:“官軍來了!”但那幾十名官差捕快卻知道濟寧城的底細,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沒過多久,這附近的街道都被馬隊封鎖,只不過這馬隊是騎馬巡丁的隊伍,披甲執刃,殺氣森森。
“徐州巡丁辦事,無關人等散去,不然格殺勿論!”有人揮舞著手中長刀大喊道。
看到這個架勢,誰還敢在這邊停留,那些敲鑼糾集來的人一鬨而散,官差們臉上的猶疑變成了諂笑,唯恐自己受到波及,為首兩名捕頭對視兩眼,臉色難看的上前解釋說道:“各位,在下也是奉命辦差,不得不為,各位給個面子,今日的事情這麼了結如何?”
“你們兩個留下,跟我們把事情說清楚,其他人可以走。”騎馬巡丁的頭目說話毫不客氣,直接用刀指著他們說道,帶隊的兩個捕頭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