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吃,還以為可以和朝廷提條件,當初你們不趁勢進兵,現在後悔也晚了,朝廷只要派出大軍,必然一鼓而下,大勝而歸,到時候再在天子面前,在百官面前,在天下人面前,證明東林當政才是國家根本之道!
“若不去看,若不去碰,誰能相信徐州那邊的局面,誰能在乎徐州的實力,換誰誰也不信”
“說一次說兩次,說得多了,無論真假,自己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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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6章 極端和更極端
在京師也有這樣的聲音發出,不過這些聲音只在暗處,帶著憤恨和絕望發出,沒有人能聽到,也沒有人想聽到,明面上大家都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東林清流,絕不對逆賊低頭,一定要還大明朗朗乾坤。
有人以為江南地方上與徐州打交道不少,定然會有所勸阻,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南京、常州、蘇州、松江各處,都是鼎力支援,一封封急信快馬送到京師,無不是要求儘快出兵。
“南直受賊禍久矣”某信裡的一句話在朝議的時候反覆拿出來講,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家都要似真似假的抹抹眼角,以示悲憤。
傳說南直隸江南幾大豪門已經帶著銀子來到京師,到處拜訪饋贈,全力推動對徐州的會剿,細究這些豪門的背景,都是在棉布上賺了大利的人家,而且在外銷南貨和海貿上牽扯極深,有這一層關係在,言官清流們的氣勢更是如火如荼。
清流正人,東林黨眾,一邊倡議會剿徐州,一邊緊張的提防著閹黨的反擊,畢竟魏忠賢一系主導了歷次對徐州的圍攻,雖說沒有勝過,可最起碼瞭解徐州賊眾,比自家這邊閉門造車要好太多,自家在這邊誇誇其談,如果被閹黨抓住什麼錯漏,那可就有麻煩了,但出乎意料的是,閹黨很低調,似乎清流們針對徐州讓他們鬆了口氣,不過東林上下都在互相提醒,萬不能忽視了閹黨,等這次大勝而歸,就要為國除害。
只是當初會剿徐州動用了近六萬官軍,然後只剩下了不到兩成,即便這裡面有貪墨軍餉的空額在,這實打實的損失也是不少,這次要會剿徐州,無論如何也要拿出更多的兵力才有把握,可兵在哪裡?魏忠賢當時調動山西和陝西的邊軍前來,就已經被認為是喪心病狂,那幾萬邊軍過境,恐怕就和鬧蝗災一般,蝗蟲吃糧食,邊軍是要吃人的,地方上肯定會殘破不堪,這也是召還魏忠賢的朝議中,很多抽身事外的山西、陝西和河南官員與東林黨人同進退的原因。
可內陸的軍鎮兵馬已經信不過了,保定鎮大敗虧輸,登萊鎮全軍覆沒,新立的大名鎮全盤崩潰,南直江北的狼山鎮殘餘三成,可見內陸兵馬實在不堪戰,想來想去,能利用只有邊軍,難道要像閹黨一樣調動陝西和山西的大軍嗎?那豈不是重蹈覆轍……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兵部、戶部的郎官們很快就拿出了法子,以宣府官軍為主,抽調一萬五千,以薊鎮兵馬為輔,抽調八千,京營兩萬,保定鎮、真定鎮以及山東參與兵馬合計兩萬,山西鎮邊軍五千,河南新練兵馬一萬,合計八萬官軍,號稱十萬,南下徐州剿賊,到時命湖廣、江西兵馬入援南直,南軍合計三萬餘,號稱五萬,南北兩路合擊徐州。
這個計劃一提出來就震動京師,很多人都詫異的詢問這是不是瘋了,宣府是京師的西北門戶,薊鎮則是東北門戶,更不要說,薊鎮現在還在擔負著對遼西遼東的支援和屏障,這不是陷京師於險地,置天子安危於不顧嗎?
而山東出身的官員都是急了,有人叩闕上血書,有人發動親朋上疏,這些大軍南下徐州,必然要經過山東各府,這豈不是要將山東徹底糟踐掉,大軍出動只帶三日到五日糧草,其餘都是向地方籌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