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各處城池外仍是現在的體制,農墾分割槽和田莊分片,城內則是有云山行和巡丁各隊逐漸掌控。”
大家全神貫注的聽著,成大虎又是繼續說道:“在這次之後,山東兗州府、東昌府、南直隸徐州、淮安府、揚州府、鳳陽府中都之外,河南歸德府,這幾處不得有駐軍或者殘存官軍不得亂動,這些地方的賦稅徭役都由農墾和貿易兩廳負責”
聽成大虎講述,眾人臉上都有喜色泛起,這就等於是要正式建立體制,越到這個時候,越感覺前途不可限量,成大虎又是說道:“進爺還特意交代,越到這個時候,海上就對咱們越重要,所以這次四爺這邊做得好,咱們第二旅和淮安北區有大功。”
說完這個,人人喜笑顏開,這是重重的誇獎這邊了,石滿強卻沒關心這個,只是追問說道:“魏忠賢不是在河間府調集天下兵馬,準備和咱們決戰嗎?現在怎麼樣了?又要用第二旅的地方嗎?”
這個話題大家同樣關心,成大虎笑了笑說道:“這是內衛的訊息,現在山西和陝西的邊軍都是按兵不動,宣府邊軍也已經撤回,那魏忠賢的道場快要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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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府城河間本就是兵家要地,扼守著京師南方的門戶,守備北直隸運河的側翼,這邊有瀋陽中屯衛和大同中屯衛兩個衛所,之所以掛著瀋陽和大同的名號,是因為這兩個衛所差不多是百餘年前調防到這邊來,現如今開戰指望不了,但好歹也是萬把人的編制。
除卻衛所之外,本地駐軍有五千餘人,現在都集中在河間府城和獻縣之間的村鎮內,河間城池周圍已經有足足四萬大軍,除卻京營和本地兵馬,還有大名和河南失利的總兵楊肇基一路,另有山東總兵楊國棟一路,能收攏起來,能帶出來的都是精銳和骨幹,戰力還是有的。
河間府在北直隸算不得好地方,鹽鹼荒地比別處都要多,進項入息都是在運河漕運上找,這兩年已經被耽誤了很多,今年好不容易快要熬到開春,這又是要大打出手的樣子,河間府城以及漕運沿線當真是兵馬喧騰,民間自然是怨聲載道,罵不絕口。
要開戰的話,河間府沒有一點好處,可如今這幾萬兵馬的糧草供應,民夫勞役卻要著落在河間府地方上,河間府士紳百姓如何能忍,在京師的河間府籍官員都接到了家鄉父老的信箋,讓他們陳詞退兵,河間府和山東毗鄰,對那邊的風水草動都敏感的很,什麼莫須有的徐州反賊在濟南府和東昌府根本沒有跡象,那邊的商戶們都開始正常做生意了,憑什麼河間府要被糟踐。
可所有人都只敢背地裡做點手段,沒有人敢當面和魏公公說什麼,如今河間府內說話管用的不是府州縣的地方官員,而是魏公公和他帶來的廠衛們,東廠和錦衣衛的番子可是不講理直接抓人,直接殺人也是尋常事。
在河間城池內,所有人更是戰戰兢兢,從河間知府到京營這邊的各級將領,以及從山東和大名退回來的兩股敗軍之將,人人提心吊膽,每個人都知道司禮監提督太監魏忠賢心情極為暴躁,稍有不對就會打人殺人。
如今魏忠賢所在的中樞內,最要緊的事情有兩樁,一個是調撥各路官軍的進度,一個是徐州逆賊的動向,其實到這個時候,大家心裡都在犯嘀咕了,都說徐州有逆賊有反賊,官軍的確也損失慘重,可始終沒有什麼地方官告急之類,這個是不是牽扯到地方上的豪強,所以才這麼遮遮掩掩的。
要是窮苦百姓,邪教妖孽造反,大軍一到,縱然會有小挫,可最後肯定能夠剿滅,能把官軍打的這麼慘,肯定是地方上豪強的私兵,而且搞不好和地方官也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還有人猜測,徐州那邊是不是朝中某位和魏忠賢敵對的大佬佈局,這才折騰到這個局面。
要知道幾萬官軍被俘被滅,又是在大明腹心之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