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實話實說讓王在晉忍不住再次苦笑,沉思片刻之後深深嘆氣,點頭說道:“縱是穿腸毒藥,此時也要吃下口去,沒得選啊,趙頭領說說章程吧!”
趙進點點頭,從身側拿起一封信遞給王在晉,開口說道:“細則都寫在信上了,趙家軍要山東全省、河南歸德府、南直隸江北各府州,這些地方境內朝廷不得有一兵一卒駐紮,這些地方邊境五十里內朝廷不得駐紮軍兵,不得收取賦稅,但可以委派官員,只是不得干涉政務,鳳陽皇陵可以算作例外,漕運為徐州和朝廷共享,若朝廷官府不擅自挑釁,徐州會維護漕運通暢,絕不阻攔截斷,清江浦漕糧聚集,海州揚州鹽稅徵發,徐州不會干涉,也不會抽水。”
“你這是要割地”王在晉先是念叨了句,隨即愕然說道:“鹽稅,漕運之利你不要,那你割地又有何用?”
漕糧是大明的命脈所在,江南糧稅透過運河運到京城,這幾乎是天下根本了,而鹽稅則佔到天下賦稅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和其他不同的是,這些銀子是集中收取的現銀,是朝廷可以使用的現錢,在很多年景裡,鹽稅幾乎是朝廷手裡唯一的現金。
徐州趙家軍的圖謀大家自然看得明白,割地也是情理之中的,可關係大明命根子的這兩項大宗財源趙進居然主動宣告不要,即便是有詐,做出這態度之後日後也會有被動,更何況這等位置的雄傑不會為這個撒謊,這兩筆大錢不要,這不是明擺著要資助大明朝廷,明擺著要資敵嗎?這年輕人到底要幹什麼?王在晉已經糊塗了。
“王先生你只能看到這漕運和鹽稅嗎?我讓出這麼多條件來,就是不想讓朝廷諸位為難,為什麼賦稅根本,為什麼社稷宗廟,沒完沒了的拖延折騰,我這邊不喜歡討價還價,我考慮的足夠周到了,若有人覺得我急著退兵,或者想要藉此得寸進尺,恐怕會很後悔。”趙進這番話雖然帶著威脅,語氣卻很平靜。
王在晉此時的神情卻很複雜,這複雜神色裡更多的是迷惑,漕運和鹽稅難道不是天下根本嗎?為什麼說自己只能看到?這年輕趙進從容不迫,他開出這樣的條件,這麼急著議和,但又沒有任何理由說明他有退兵的必要,現在局面的主動權完全被他抓在手中,他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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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8章 大明的行家
想到最後,王在晉也不去想了,局勢已經如此,找不出不按對方步調走的方法,他遲疑了下就答應下來。
“我會派車馬護送王先生回京,從天津這邊沿河急趕去京城,差不多需要兩天多,我在這邊等七天,若是七天後回信還不到,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到時候王先生若在京中,定能聽到我徐州的火炮轟鳴!”趙進朗聲說道。
王在晉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隨即笑著說道:“也不知詔獄中能否聽到這炮聲轟鳴。”
護送王在晉一行人的隊伍倒是好找,直接在俘虜裡挑選了一隊精幹人士,然後給他們配上車馬兵器就打發上路,反正在這順天府內,他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看王在晉的神情氣度,倒不是那種會半途逃跑的鼠輩。
或許是巧合,那邊王在晉一行人剛走,徐州那邊就有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