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派出去;將流民向這邊引過來。
這些年輕人也不是這鐘功輝的親信;大家成為災民流民的時間也不長;只不過因為這鐘功輝的聲望高才跟隨;現在不少人反倒是對加入趙字營動心了。
跟在鍾功輝身邊;做些傳信動武的勾當;說明這些人都不是安心農活的老實人;看著趙字營這般威武模樣;年輕人怎麼不會心動;肯定想著加入;給些現銀的好處;然後再有許諾;很多人都被拉到了趙字營這邊來;有了這些被拉攏的流民骨於;招引流民的行動就會很順利了。
趙進領著隊伍過來之後;馬隊就開始在莊園的範圍內巡邏;幾百頃的廣大田地想要一處處巡邏過來當然不成;不過這時節談不上什麼耕種;趙字營只需要的是收攏流民的一小塊地方;把這裡防範嚴密就足夠了。
捕快來了又走;可各處的眼線耳目還是過來不少;對這些人趙字營沒有絲毫的客氣;可也犯不上下殺手;直接就是用馬鞭抽打。
也有宿州本地的江湖人和混混自以為強硬;頂了幾句甚至還要動手;對這些人;趙字營馬隊直接拿出了馬刀;然後就立刻做鳥獸散了。
但這種煩擾局面也沒有維持太久;劉勇安排人在入口處樹立了一根旗杆;上面掛著一面三角旗;黑底紅邊;上面寫著個趙字。
圍在莊子周圍的探子們看到這面旗幟之後;有的人滿臉懵懂;有的人則是臉色煞白;立刻頭也不回的走掉;趙字營的名號還沒有傳揚那麼廣;宿州城內的市井中人或許還不知道;可江湖綠林人物卻清楚得很;知道這趙字營到底是何等的殺神。
當年那何偉遠、那雲山寺、那孔九英;都是名震周圍府州的大豪;可都是在這趙字營的手裡覆滅;更不用說山東十萬流賊圍攻徐州;被這趙字營幾百人殺得大敗潰散。
原來如惠來到這邊買地招人;一切只是用雲山寺的名號;他從前往來的都是士紳名流;宿州和徐州來往又不多;自然沒什麼人知道他已經是趙進屬下。
開始趙進這邊的策略;也是儘量隱秘的轉移流民;所以更沒什麼人知道和他相關;但局面變化;自然也就要跟著做出調整;那就直接亮出了名號。
過來問話的捕快回到宿州衙門之後;被上上下下一頓大罵;去了什麼都沒做不說;就這麼直接跑回來了;廢物到了極點。
宿州衙門戶房和刑房的兩位書辦;更是在知州老爺面前力求;說是調集城內的馬步捕快;所有青壯差役以及各處團練鄉勇;嚴查這個如惠建立的田莊;看看裡面聚集流民是不是有什麼不法的勾當。
還沒等他們拿出什麼主意;如惠的狀紙到了;狀紙上沒有點出具體的名字;只說宿州內有人勾結響馬盜寇;為禍良民莊園。
這個狀紙沒有指名道姓;自然是不用理會的;不過這上面還有別的內容;曹如惠曹員外的一位徐州同鄉也在這狀紙上署名;並說如果宿州官府不秉公處理的話;那就要找一處能主持公道的地方。
如果別人講;大家只當個笑話;不過這位把自己的身份說得很明白;自家是舉人功名;自己父親是進士出身;已經回京復職。
身為官場中人;自然對這些英雄譜要背熟摸透;想當年王友山從京師致仕回鄉;宿州這邊的人也過去拜會致意;儘管這兩年沒什麼來往;可人是知道的;如果閒居致仕的清流也還還可以不怎麼理會;但起復回京;這個就不同尋常了。
王家是淮北人;王友山進士出身的京官清流;江北淮北的官場想必都要給個面子;一封信寫到鳳陽巡撫那邊;恐怕大夥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在鳳陽巡撫這樣的大員眼裡;宿州知州什麼都不算。
宿州知州的師爺更是想到了這位王大人曾被認為是閹黨;這名聲是汙名;可卻能說明他和內廷關係匪淺;真要鬧將起來;鳳陽那位餘公公或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