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倭人、朝鮮人、琉球人做生意,拿到他們的貨物,裝滿了船之後回返,然後送到清江浦那邊賣。
很多杆子打生打死一年,比不上牛家這一趟賺的,真是人和人沒辦法比。
牛家也知道大夥眼紅,所以他船隊裡也備著二百人上下的廝殺漢,雖說不指望追上別人,可也不怕海上動手,岸上又常備著一百多看家的,加上清江浦那邊能動用的人力,在蛤蜊灣當真是最大的一股。
事情都是越傳越玄,牛家在這裡算大的,到外面就成了千船萬眾的大佬,不過牛家也不闢謠,威風大些總不是壞處。
牛二、牛三都是精壯漢子,在海上風吹日曬的,也看不出什麼年紀,四五十歲說不明白,兩人腰身都有些佝僂,走路有點不穩,大夥都知道這兩位當年在海上受過傷,落下了毛病不說,生不下孩子才真正要命。
大夥奉承幾句之後,就知趣的讓開,由著牛家的一干人搬貨卸貨,岸上早有牛車馬車等著裝運,看著貨大家都眼紅的很,這些都是石頭價錢買來,真金白銀的賣出去,裡面不知道要賺多少。
可大家也不會再去奉承,清江浦距離蛤蜊港這邊有個兩天路程,訊息傳遞的一點不慢,誰不知道牛家那根獨苗被人活活拖死在街上,這事,牛家二位爺恐怕還不知道,先躲遠點再說。
果然,牛二牛三一上岸,就有幾個神色惶恐的漢子迎了上去,低聲沒說兩句,牛二、牛三就咆哮起來,報信的漢子一個被踹翻在地上,一個被扇了兩個耳光再去詢問。
“先卸貨!卸完貨之後跟著回莊子,誰敢出去胡混,老子砍了他餵魚!”牛二大吼著說道。
牛家少爺出事的訊息也開始在這些船上傳播,大夥出海這麼久,也不知道岸上的事情,今天聽到都是嚇了一跳,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動兩位大爺的心肝肉,他們牛家可就指望著這牛勝傑傳家,估計要見血了。
海上多亡命,推測到這個,大夥非但沒有害怕,反倒隱約興奮,清江浦那些孬貨早就被富貴養軟了身子,根本不敢拼命,也根本不是對手,大夥在海上漂流了大半年,正好借這個機會去快活快活,不然腰包的銀子都沒處花。
牛二牛三陰沉著臉,誰幹活慢了點就被痛罵,大夥又急著上岸歇息快活,人多力量大。,十幾艘船的貨居然兩個時辰不到就裝卸完畢,一輛輛大車走在當中,船上的水手打手們跟在兩旁,就這麼向蛤蜊港附近的莊子走去。
“海風太硬了,一會兒得弄幾口好酒喝!”
“也不知咱們這邊有沒有那什麼漢井酒,海上弄到那罈子真讓人沒夠!”
“等去了清江浦還怕沒有嗎?那邊什麼淘換不到。”
隊伍裡的氣氛倒是很輕鬆,牛勝傑死不死和他們關係不大,在那裡不都是拼命,海上人家早就不在乎這個了。
只有前面跟著牛二牛三走的那隊人比較安靜,沒人不識趣,就這麼沉悶的走了會,牛二嘶啞著嗓音說道:“勝傑死的這麼慘,清江浦那邊一定要給個交代,真以為咱們不過去,就奈何不了他們了?”
“死一個拿兩個來抵,不然以後咱們牛家的生意還怎麼做,誰都能欺負過來嗎?”牛三悶聲回答。
牛家在蛤蜊港附近有住的地方,也說不上什麼講究,無非是漁村改建,港裡在海面上討生活的都這麼幹,真正的大宅子都在廟灣鎮那邊,這裡就是個中轉的所在。
從港口到住的地方也就是半個時辰的路,牛二牛三的怒氣似乎在港口的時候就已經發洩完畢,一直沉默著行走,在海上廝混打拼的老海狗,早就見過了生生死死,知道發怒咆哮只會消耗力氣,不如等到報復殺人的時候再來。
原本接貨的大車今天就要去往清江浦,不過出了這檔子事,大車要在牛家大院這邊停兩天,牛家二位龍頭準備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