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對,等急忙要回院子的時候卻已經晚了,人在門前燈籠下,目標實在是太容易瞄準,只聽到弓箭破空之聲,兩個人中箭慘叫著栽倒,人趴在門檻上,連門都被沒辦法關了。
院子內有驚呼,可看到同伴身上的箭支,誰也不敢靠前,智聽到外面一干人吆喝著下馬,和圍剿夜襲賊人都用家丁不同,這樣的場面,則是內衛隊的江湖漢子出面了。
“咱們上不了席面,只能做點雜事了!”有人笑罵自嘲說道,拿著武器湧進了這家店鋪。
店鋪裡只有十幾個人,這麼晚了,從掌櫃到夥計都沒有一個人睡,都衣衫齊整的聚在燈火前,看到趙字營的內衛隊衝進來,這些掌櫃夥計的反應也和正常人不同,雖說臉上慘白,身上纏鬥,可卻沒有被嚇倒,幾個人反倒是抽出了兵器。
廝殺了一晚上,趙字營的家丁們已經收不住手了,看著對方還敢動手,當即一擁而上,被朴刀砍翻了三個之後,其他人都乖乖的束手就擒,越是在江湖綠林中打混的人物,越是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
把這家店鋪大概一搜,幾個人對付一個,直接開始用刑,各種手段用上,店裡的人很快就撐不住了,鬼哭狼嚎沒幾聲什麼都說了出來,內衛隊的人手腳麻利,把店鋪裡面每個人都捆紮結實,留下五個人看守,其他人又是上馬,直奔運河岸邊而去。
白天繁華熱鬧的運河岸邊,此時安靜的很,不過這邊的安靜和城內不同,依舊有些人聲響動,岸上黑燈瞎火,可河面上倒明亮的很,不少船隻的船頭船尾都掛著風燈,防備相撞。
這邊不睡的人也比別處要多,聽著馬蹄聲響動,不少人都從屋子裡探頭出來看,也沒什麼畏懼神情,看了眼和自家無關,又是縮頭回去。
在這邊騎馬就不怎麼方便了,內衛隊的江湖漢子們紛紛下馬,有人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岸上的一處木屋窩棚,在外面就能聽到那窩棚里人聲鼎沸,裡面吆五喝六,顯見大家正賭的高興,那熟門熟路的直接就進去,沒多久出來,卻喊出幾個漕丁打扮的,和內衛隊幾個帶頭的湊在一起,大家低聲說了些話,這邊遞過去一錠銀子。
“抓一個人二兩銀子,船和船上的東西歸你們,案子我家進爺兜著,進爺說話肯定是算數的!”交涉的人信誓旦旦。
“進爺說話”這四個字卻很有份量,那漕丁掂量了下手裡的銀子,點點頭,轉身進了屋子,沒過多久,屋子裡面出來了興沖沖的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漕丁運兵沿路沒有閒著,不停的在碼頭邊的屋子裡進進出出,還有對著岸上船喊人的,有人從屋子裡走出,從船上跳下,沒多久居然有了五十幾號人,而且手裡拿著各式器械,刀斧木棍甚至還有錨鉤,就這麼向著岸邊走去。
再向前走了一段,趙字營馬隊舉著的火把大都已經熄滅,只剩下兩個燈籠在前面引路,彼此談話也少了,就是一大堆人安靜前行,也沒人覺得奇怪,運河岸邊,晚上裝卸也經常,那不方便白日裡拿出來的貨物,往往要這時候來做,只要官府不管,漕上的勢力捋順,那就不會有什麼岔子。
大家就這麼沉默的走了一段,領路的幾名漕丁互相耳語幾句,向前一指,靠岸停著三艘二百料的木船,夜裡藉著燈火看過去,顯得很破爛陳舊的樣子,還能看到有人坐在船頭打盹。
那漕丁一指,拎著錨鉤的人立刻上前,吆喝幾聲,直接把錨鉤丟了出去,在岸邊撇過去不過幾步遠,倒也簡單,錨鉤立刻狠狠的鉤住了船舷。
這個響動立刻把船上的人驚醒,可眼下這個局面,醒了也是無用,岸上那夥漕丁運兵發一聲喊,已經是衝上了船。
運河水面雖然平穩,可也有波動,在船上械鬥廝殺和陸上很是不同,不過漕丁運兵這些人整日裡就在水上,自然適應的很,儘管廝殺武技不強,奈何船上也沒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