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手下家丁行走如動大兵;有森森之氣;然後城南賣酒坊;四處購置打造器具;在徐州糧商和地主手裡收購高粱;這兩件事讓全城的人都知道趙進要開設酒坊;也都知道趙進要用高粱釀酒。
整個徐州城的人都等著看趙進的笑話;城內城外幾家養豬的大戶都已經準備好了;等趙進釀酒不成;浪費的高粱和酒糟就拿去餵豬。
以趙進如今的訊息網路;城內各處看笑話的事情;沒用多久就知道了;長輩、屬下還有他的夥伴們之所以跟他說這個;就是不願意讓他做這個明顯要失敗的生意。
但趙進卻不為所動;把這一切都當成了耳旁風。
發現趙進不聽勸;大家也就沒有繼續堅持;夥伴們都覺得就算做不成也沒什麼;那次百餘家丁從貨場到城南酒坊的行動;莫名給了他們無窮的信心;覺得沒有做不成的事。
而長輩的態度很簡單;就是太順風順水也不好;吃個教訓丨反倒有益處。
原來在捕房裡總捕頭陳武喝茶都是一個人的;邊上有幾個人站著聊天奉承;在一個月前;陳武喝茶的時候總喜歡叫著趙振堂一起;兩個人對坐喝茶;邊上同樣圍著一群捕快和白役奉承;對兩個人一併討好;大家都覺得這樣理所當然。
每日聊天;少不了談到趙進開酒坊的事情;陳武笑著說道:“你那小子手裡銀子不少;賠了也就賠了;再說他這個年紀也該吃點教訓丨不是壞處。”
趙振堂笑著點頭;開口說道:“這個倒是。”
說完這句之後;趙振堂眉頭皺起;神色頗為古怪的說道:“不過這小子這幾年從沒做錯過什麼事;就算那個春天放貸;秋天買糧那個道理也是對的;酒坊這個是沒準真能做成。”
陳武大笑;只是說趙振堂溺愛自家兒子;一幫人都笑著湊趣。
廢棄的飄香酒坊清理完畢之後;石滿強的父親帶著工隊進駐;開始整修安置。
吉香的父親專職在貨場這邊負責伙食和雜務;因為在這邊賺到的比擺攤賺的要多很多。
石家的鐵匠鋪如今也成了副業;主業則是召集各路工匠勞力為趙進修建整飭房屋;這個賺的也是很多;按照石滿強的話說;從小到大;全家吃肉吃白麵的次數都沒有今年多。
酒坊各項設施很快就完備起來;一幫經驗豐富的釀酒工匠主持;又有足夠的錢財和勞力;當然會運轉的很順暢;但釀酒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泡糧、初蒸、燜糧、二蒸、加曲種種流程;就算一切完備開動;也要將近二十天後才能出酒。
盧向久和蘇大看趙進這麼信心滿滿的;還以為他在泡糧到加曲這塊有獨特的辦法;在開動前特意來請教趙進;沒想到趙進沒什麼新法子;只是讓他們按照老規矩來做。
這個事情被關注趙進的人知道;大家愈發不看好酒坊的前途;更有人以為趙進生產出來次等劣酒是要攤派給城內各飯莊酒樓;大家也準備捏著鼻子買了;反正就當收地皮錢。
盧向久和蘇大每日過來稟報一次酒坊的進展;一切都在正常的進行中。
趙進大部分精力都是放在了訓練家丁上;經過那次“行軍”;從上到下;大家訓練的勁頭都很足。
至於家裡;趙三夫婦是逃荒出來被趙振堂收留;他們經歷過苦日子;當然知道眼前生活的可貴;那天趙振堂說再信教就攆出去之後;趙三兩口子直接被嚇壞了;再也不敢去燒香供奉。
過了幾天;趙三夫婦就醒過味來;開始心疼自己買藥供奉出去的銀子;這期間還有所謂的教友香眾過來找;都被趙三的婆娘罵了回去。
六月下半;天氣已經很熱;如果是大晴天的話;中午的訓練就要延後一個時辰;不然會有人被曬的中暑。
家丁們分清了左右;開始下意識的服從口令;步操也越來越像樣子;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