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院;而董冰峰則騎馬順著能走的路跟著;一直到了目的地。
這裡卻是個山窩;而且地形頗為巧妙;從外面看只有亂石矮樹;可裡面卻是一個好大的谷地;幾百人在裡面絲毫不擁擠。
“你們怎麼找到這個地方?”趙進難免有些好奇。
“不怕進爺笑話;徐州偌大個地方;一馬平川的地方為多;只有雲龍山這邊有些起伏溝壑;從前徐州又是運河南北交際的地方;生意只能在這邊做;官家查的嚴;我們就要勤快些躲避;走得多了;雲龍山這十里山脈也就摸清楚了。”他們解釋的很殷勤;身在徐州的江湖道上;如果能巴結上趙進;那就是萬事不愁。
已經安排了人放哨;趙字營各隊都很放鬆的或坐或躺;趙進這時候的命令很簡單;等待天黑;倒是董冰峰那裡不得閒;和趙進聊了幾句之後騎馬下山遠去了。
趙進沒有倒頭就睡;他對那兩個行商很感興趣;少不得多問幾句;
“如今生意好做嗎?”
“回進爺的話;現在日子艱難的很;自從漕運改從跏河走;咱們徐州市面就凋敝下來了;沒人沒貨沒錢;自然也就沒什麼空子給小的們鑽;就算能從邳州進些私貨;可也沒人來買;如今小的們都是給大幫大夥做事;賺個辛苦工錢。”一說起這個;兩個行商頗有點感慨。
說到這裡;一人笑著說道:“得虧進爺開了酒坊;小的如果僥倖弄到兩壇三壇的漢井名酒;販運出城也就能淘換不少柴米花費。“
“你小子一斤酒要攙三斤水;淨在外面敗壞進爺名聲;還好意思在這裡扯臊”邊上那個打趣說道。
話一說出口;兩個人都是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就要爬起來磕頭賠罪;趙進卻笑著擺擺手說道:“以後別賣摻水的酒了;每天給你們兩壇;替趙某的酒揚揚名。”
兩個人先是愣住;隨即臉上泛起激動的神色;他們一個月弄個三四壇已經是幸運;現在趙進許了他們一個月六十壇的份額;這可代表著相當不錯的進項;日子一下子好過了;本以為每人一百五十兩已經是個大數目;沒想到還有這
“謝過進爺;謝過進爺。”兩個人這次可不敢含糊;連忙爬起來磕頭謝過
趙進笑著制止;又是開口問道:“把你們的名字報上來;另外;這大幫大夥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始時趙進都不想知道這兩人的名字;因為沒這個必要;現在看倒是值得籠絡下;一個叫焦大柱;另一個叫張貫。
“鹽路上都是淮安府那邊的大佬派人運鹽過來;一次幾十車;上白車的;還有運河上的南貨在邳州那邊用大車運過來;在咱們徐州地分銷之後;再在三仙北渡那邊上船去往河南那邊這一次幾十輛上百輛大車;光是護衛就過百;又有官面上的關係;誰也不敢碰;更不要說沾光了”這兩位的確是地頭蛇;一切門清;焦大柱說的很明白。
“好像邳州那邊也有糧食到這邊;這些是漕上的;這夥人還和聞香教有牽扯;徐州江湖到更不敢碰的。”邊上的張貫跟著補充。
趙進緩緩點頭;私鹽、南貨還有從漕運弄出來的糧食;這些他都是知道;三仙北渡距離何家莊十里不到;知道歸知道;趙字營剛到何家莊那邊;站穩腳跟是第一要務;顧不上其他的事情。
聊著聊著;趙進也覺得睡意上湧;該安排的都安排了;該做的也都做了;接下來就是等待;陽光灑進山窩裡;趙進渾身暖洋洋的;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徐州城內和趙進走之前沒什麼區別;很多人以為趙進離開之後可以自在痛快些;但一切都沒有變化。
趙進走了;王兆靖留下;城內常駐近百名家丁;這就足夠保持不變了;前幾天趙進剛走的時候;那天有一個燒鍋出了問題;出酒的量變少;按照趙進定下的規矩;當天賣出的酒也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