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好的天氣;四里八鄉的難得進城;怎麼雲山行和雲山樓不做買賣了;就這麼大門緊閉的;而且雲山行大門關著;後門卻有不少車馬停靠;在外面還能聽到後院裡面人聲嘈雜。
“喀嚓”聲響;不知道里面什麼東西打碎了;隨即響起了女人的尖聲怒罵
“你這個殺才;這大花瓶可是蘇州那邊的上等”
“叫什麼叫;別管了;抓緊搬”又有不耐煩的怒喝聲響起;立刻安靜下來。
天氣晴朗;可坐在屋內也要穿著身夾袍才行;但薛曉宗的額頭上卻全是汗水;臉色也蒼白異常;手上端著茶碗;可茶碗和碗蓋不斷的碰撞;發出連續的響聲;因為薛曉宗的手在顫抖不停。
孔九英說是出三百馬隊;自家這邊去一千一百名僧兵;這些人運氣好的話;連徐州城都能拿下;怎麼打不下一個何家大院;據說僧兵還死傷了一半多;而且在自己跳腳大罵孔九英背信棄義的時候;報信的人還提醒了句;就算沒有孔家的馬隊;趙進也把咱們的僧兵打殘了;少爺你是沒看到;那是拿著長矛硬生生殺出來的。
十幾歲年紀的年輕人;總數不到六百;在何家莊立足未穩;怎麼就能把幾倍於他們的優勢力量打垮;薛曉宗可是清楚記得如難對自己說過;雲山寺這千把僧兵放在大明軍中也是精銳;關鍵時候可以擴充過萬;橫行徐州沒有敵手
“吹牛;吹牛;不知道剋扣了多少”薛曉宗魂不守舍的罵道;一開口連牙關都在打戰。
薛曉宗並不是為了洩憤;當年他可是親眼見過;碭山下院的一個莊子鬧事;那莊子的佃戶呼朋喚友的弄了上千人;結果三百僧兵過去;直接將這些鬧事的村民佃戶徹底打散;就好像虎入羊群一般。
這樣強的力量;被人打的這麼慘;這趙進到底多強;自己怎麼就和這樣的人結下了深仇。
薛曉宗心中恐懼異常;他知道趙家在徐州城內實力強大;自己留在城內肯定會有禍患;為今之計;只有快走;離開這徐州城去別處。
急躁歸急躁;恐懼歸恐懼;但薛曉宗沒有失去理性;他知道趙進勢大凶悍;可也知道州城是王法所在;趙進和他相關的勢力不可能直接打上門來;自己還有準備離開的時間;但薛曉宗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薛曉宗經歷過許多事;因為有云山寺在身後;一直是順風順水;在薛曉宗看來;趙進能有現在的一切;不過是運氣而已;靠著酒發財;又養了一批打手;而且家裡長輩盯得緊;始終讓趙進躲在徐州城這個烏龜殼裡;讓旁人沒辦法下手;要不然不至於一去高家莊;半路上就被刺客伏擊。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城中案
至於趙進和他的兄弟們幾人殺光了百人;強悍兇猛;這也不放在薛曉宗眼裡;任你百人敵;大隊人馬一擁而上也是個死字;何況這次還有孔家馬隊的力量;騎兵對步卒那自然是摧枯拉朽;趙進和他那一幫不滿二十的年輕人;都沒有什麼活路。
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但結果卻大大出乎意料;趙進不僅大勝活了下來;而且將雲山寺的力量殺的慘敗。
接下來的事情;薛曉宗也知道訊息;知道趙進那一夥人的長輩動員了四百多騎過去救援;這個力量本身也讓薛曉宗倒吸了一口涼氣;何家莊的夜戰之後;徐州地面上第一強豪就是趙進;雲山寺被大大削弱;自己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怨;還是不要多留了;走為上策。
想到這裡薛曉宗也有點委屈;他覺得自己沒什麼錯;自己父親薛崇訓丨已經老了;總想著賺些安穩進賬;卻沒想到如今世面越來越不太平;災荒也越來越多;手裡多點銀子;多點實力總是好的;原本大家都覺得徐州凋敝了;想要發展只能去外面;可那趙進卻做起個酒坊來;這麼日進斗金的生意就該去爭一爭;而且這酒坊還和雲山寺的高粱有關;這簡直就是為雲山寺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