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人中武技最強的兩個;他們兩個在一塊;大多數情況都不必擔心;估計長輩們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而且每日進出又是和王兆靖一起;這又加了一層保險。
走出城西沒多久;趙進就注意到身後不遠處有人跟隨;看身形就是那天跟著來的隨從河叔;也就不去理會了。
“趙兄;家丁們每日打熬身體;結陣訓練;足夠辛苦了;再讓他們去清掃衛生;整理床鋪;會不會讓他們心生怨氣。”王兆靖在路上忍不住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趙進忍不住笑了;開口說道:“這是你不知道民間疾苦了;現在哪有那麼多管飽管住的活計;多少人辛苦一天;晚上還要做活;也弄不到幾頓飽飯吃;家丁們能給咱們做事;他們會覺得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福氣;多做這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那讓他們多練練武技或者身體也好;鋪床疊被掃地什麼的太繁瑣了吧?”王兆靖被趙進說得有些臉紅;但還是爭辯說道。
“不要覺得這是繁瑣小事;只有讓他們在這種細節上習慣守規矩;潛移默化的久了;大事上他們才會服從聽令。”趙進這次說得很嚴肅。
王兆靖和陳晃兩個人都聽得若有所思;陳晃開口問道:“趙進;你到底想要訓練這些家丁於什麼?”
“當然是去給我們打架作戰;但長遠看;他們就是我們的種子。”說到這裡;趙進覺得說太多了;笑了笑不再出聲;王兆靖和陳晃都有點納悶;但也沒有再問。
以往是在路口就要分別;不過現在趙進和王兆靖寧可多繞一段路;先把陳晃送到家中;然後兩個人再回轉。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趙進卻看到父母正在門前等候;這讓他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兆靖禮貌的問候了趙進父母;然後帶著護衛自行回家了。
王兆靖一走;何翠花一把摟住了趙進;哭著說道:“小進啊;你要嚇死娘嗎?”
趙進頓時愣住;那邊母親何翠花邊哭邊說道:“娘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有個好歹;娘也不活了。”
她這邊哭的大聲;邊上的鄰居都被驚動;有人忍不住開啟門張望幾眼;站在邊上的趙振堂卻有些不耐煩了;粗聲說道:“要哭回家哭;在外面像個什麼樣子;他不是沒事嗎?”
聽到這話;趙進總算反應過來為什麼了;母親何翠花應該知道自己城南血戰的事情;在這裡擔心痛心。
估計下午城內那麼多家去貨場和自己打招呼攀交情;訊息在城內流傳;不知道怎麼到了自己母親的耳中;再一打聽;估計就知道了。
被母親牢牢摟著不放手;趙進一方面感覺到母親的慈愛;另一方面卻覺得彆扭;在那裡於笑著說道:“娘;我沒事的;當時我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的。
何翠花也不理睬他的辯解;把趙進直接推開;狠狠的在胸口捶了兩拳罵道:“你這個不省心的孩子。”
然後摟住繼續哭;站在邊上的趙振堂愈發的不耐煩了;開口說道:“你操那麼多心於什麼;我和他二叔這個年紀又有誰管來著;再說了;你現在別怕你兒子出事;還是擔心下別人會不會出事吧”
這邊冷言冷語的說著;總算止住了何翠花的情緒;抬頭狠狠的白了趙振堂一眼;怒聲說道:“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老子有什麼辦法;你這個兒子現在猛地很;老子還在城外辦案;突然他派人過來喊我;說城內已經殺了十幾個了;嘖嘖;那千戶的兒子居然也被他指揮來指揮去的。”
夫妻兩個拌嘴不停;何翠花的情緒也止住了;往常這時候晚飯已經準備好;而且很豐盛;可今天卻只有簡單幾樣;何翠花下午聽到訊息;擔驚受怕到現在;一直沒心思做飯;趙三家的婆娘廚藝很一般;只是熱了點於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