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利用我的同情心。”

他的眼神微閃，看著她淡笑的問：“對我只有同情心嗎？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她咬了咬唇，這個問題她還真沒考慮過。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對他只有同情心。可他突然問起來，她發現內心深處好像並不排斥他，至少在他吻自己的時候，她沒有那種反感的感覺。可自己又有些拿捏不住自己對他到底是同情心還是喜歡。

他再次笑笑，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她也沒有直接否定。這於她，已經是個巨大的進步了。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龐，眼神曖昧：“雪寧，我們不離婚了，就這樣過下去，好嗎？”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期待的眼神，人有些猶豫。

其實……如果他不是顧雲浩的大哥，她也許會更痛快一些。可是一回到這座城市，九年裡的那些記憶便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讓她想停也停不下來。九年，她跟顧雲浩的足跡幾乎踏遍了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答應他，是件很簡單的事。可是以後的路，卻讓她望而卻步。重新走進顧家，重新面對顧雲浩，意味著她要把剛剛有些癒合的傷疤，撕開，撕開，再撕開！

看她不說話，他繼續緩聲道：“剛剛午飯的時候，媽不是也希望我們好好過下去嗎？之前那是因為我的腿不好，現在我是個健康的男人，別人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甚至更多，給我個機會好嗎？”大手微微摩挲著她細滑的臉龐，看著她糾結猶豫的表情，心突然有些緊張。

其實她在猶豫什麼，他比誰都明白。

因為他們是同時被背叛的人，也是同時被拋棄的人。

而她跟自己又有些不同，他跟於文娜沒什麼感情，想娶那個女人，完全是想還債。而她跟弟弟雲浩，卻是九年的感情。

九年的時間裡，他們一起成長，一起去看日出日落，一起去買路邊的小吃，一起在風雨中呼喊著狂奔，一起去看新上映的電影，一起做很多很多事……

而他跟她，僅僅相處了一個月。

一個月對九年，怎麼看他都沒有勝算……

“雪寧……”她一直在沉默，他的心裡更加沒底了，輕喚著她的名字。

她垂了下眼瞼，再輕眨著眼睛看著他：“顧雲蕭……給我點兒時間好嗎？”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她突然不忍心拒絕他。可答應他，自己又有些糾結……

“好。”雖然她沒答應自己，但他還是看到了希望，沒有直接拒絕，就說明她對自己，還是有一點感情的。手在她的腰間一個用力，把她抱到了另一側。同枕而眠，他還是把她撈進了懷裡，微薄的唇輕靠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睡吧，我有點兒困了。”

她沒說話，也沒掙扎，身子縮在他寬闊的胸膛裡，鼻尖嗅著他特有的氣息。

心，卻第一次因為他剛剛的話徹底的亂了。

緩緩的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跟他相識以來的所有片斷。

其實對他，她一直心存感激。

是他在她的人生陷入最低谷的那一刻，帶自己離開了那個心碎的辦公室。

是他幫自己圓了父親的夢，讓她有機會嫁進了顧家。

是他帶著傷痕累累的自己離開了這座城市……

可即便如此，她也清楚的知道，感激和同情，都不是愛情。

之前她還想過東子哥，現在才發現，他們之間的障礙並不是因為東子哥的存在。

聽著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的頭微微後仰，盯著他那張五官立體的臉靜靜的看著。從沒有像現在這麼近距離的打量他，高挺的鼻樑，劍眉下的雙眸緊閉著，微薄的唇輕抿著，睡夢中的他褪去了一些總裁的鋒芒，臉色柔和了很多。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