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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的。”

蘇文點點頭,恭敬道:“望大人指教。”

杜寧微微抬手撫須,笑著道:“棋道與聖途百道中其餘道統並無異處,至精妙之處,所靠的仍舊是無上的智慧與經驗,亦或者是一種虛無縹緲的靈感,但棋道卻又是百道中最特殊的一道,因為其對於意志力、耐性和龐大計算能力的考驗,乃是絕無僅有的,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蘇文頷首道:“學生受教了。”

杜寧笑了笑,忽地提出了一個建議,卻讓在座中人紛紛為之一驚。

“若是蘇聖才不嫌棄的話,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蘇文亦是一愣,以杜寧之意來看。莫非是準備直接進行文會的臨場對弈了?

蘇文前世雖然看過一些棋譜,也知道傳說中的當湖十局,但是他畢竟是沒有真正下過棋的。到了聖言大陸之後,託棋位之福,他能夠運用戰棋會敵,亦初步有了一些對於棋道的理解和感悟,但若是說到真正下棋,恐怕比之林沖林教習都遠遠不如,又如何能跟杜寧相提並論?

正如先前蘇文所說。棋道所考驗的是計算,那可不是蘇文所擅長的,所謂千古無同局。即便蘇文背過再多的棋譜,也終究只是紙上談兵,屆時被杜寧殺得片甲不留豈不是貽笑大方?

時至此時,蘇文才開始隱隱有些後悔。先前自己不應該如此出風頭的。現在倒真是騎虎難下了。

王陽明對此反而樂見其成,因為這麼一來,這文會的論道階段就算是順利度過了,雙方書院都不曾丟了面子,豈不是皆大歡喜?

於是還不等蘇文同意,王陽明便已吩咐兩旁的書院學生搬來了木桌和棋具,列在了蘇文和杜寧中間,臨場對弈即時開始。

蘇文見狀。知道木已成舟,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面帶苦澀道:“杜大人,學生的對弈之術,實在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杜寧自然以為是蘇文的謙虛之語,擺擺手道:“蘇聖才卻是自謙了,所謂文會,本就是交流學習之途,此間勝負並不代表什麼。”

蘇文乾巴巴地笑著道:“也是,也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哈哈……”

杜寧一怔,被蘇文這頗為新鮮的語句搞得莫名其妙,細細回味之後,卻是讚道:“蘇聖才之語,果然是字字珠璣啊!”

說著,杜寧輕輕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不知蘇聖才欲擇何色?”

蘇文稍微猶豫了一下,似乎選擇什麼顏色對於此棋局的勝負並無太大關係,因為這不是五子棋,不管他是否先手,看起來都是輸定了。

正這麼想著,蘇文卻突然靈光一閃,於記憶深處想到了前世一則十分有趣的軼事,於是忙不迭答道:“我選黑子!”

“哦?”蘇文的一應神色變化落在杜寧眼中,似乎大有深意,不禁問道:“卻不知這其中有何緣故?”

蘇文撓了撓頭,有些歉然地說道:“因為黑子先手。”

蘇文的這番答案一出口,頓時惹來兩旁學子的陣陣輕笑,便連杜寧也被逗樂了,搖搖頭道:“如此,杜某便執白吧。”

雙方就此選定了棋子,但於落子之前,蘇文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杜先生,一會兒學生所下的此棋,還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杜寧一愣,有些不明其意,不待他出聲詢問,卻見得蘇文的黑子已經率先落下。

從蘇文執棋的手法來看,顯然是頗為生疏笨拙,根本沒有棋道大家的風範,而他第一子所落之處,也是讓杜寧一頭霧水。

蘇文的黑子落在了棋盤天元之上。(注)

棋道有棋道的規矩,一般來說,為了表示對對手的尊重,兩人對弈之時,先手所落棋子的位置也是有講究的,像蘇文這般直接落在天元之上,倒是頗為罕見。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