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便宛如當日在南疆妖域中一樣,只是蘇文和那魔人互換了位置。
畢竟魔族人的肉身之強大。與蘇文乃是不相上下的!
然而,蘇文對此似乎早有預料。同一時間,他輕輕抬手。幾顆白色的棋子驟然從他的袖中急掠而出,落在雪白的大地之上,彷彿與這片天地融為了一體,再不見其蹤影。
下一刻,數道淡藍色的星光刺破了夜空,穿過雷雲風暴,自那巨大的腳掌上狠狠墜下,輕飄飄地映在了那魔族祭司的頭頂上。
墜星落!
此時的魔族祭司雙手高舉,正奮力頂著那沉重的腳掌,對於急墜而下的星光,根本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
“砰!”
魔族祭司的腦袋就像是一顆爆開的西瓜,轟然碎裂,緊接著,那巨大的腳掌終於踩落在地,將他的身體鑲嵌在了雪層深處,直至盡數沉沒在地底。
如此一來,場間的六大祭司再損一人,唯餘其五!
自始至終,蘇文手中的琴聲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所以田宇即便只有一人一劍,也能在三大祭司的手中撐到了現在,未露敗象。
緊接著,便到了反擊的時刻了。
又一把劍,出現在了田宇的身邊,卻不是蘇文手中的業火三災,使出的劍法也並不是天衣無縫,卻因其鬼魅之意,刺穿了一位魔族祭司的右肩。
蘇文的手腕之間已經亮起了五道圖符,其中代表著詩位的硯型圖符越發璀璨,因為這把劍來自於出口成章。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在真正的生死之戰當中,蘇文所選擇的是自己更加擅長的《劍客》,而非山河捲上的《琴曲歌辭?走馬引》,雖然兩首戰詩皆與劍道有關,但無疑,在這種時候,選擇往往出自於習慣。
衝向自己的那位祭司已經戰死,這讓蘇文接下來的應對更加從容,他的右手在不斷變換著曲風,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裡面,就已經為田宇加持了諸如身法、攻擊和防禦三大戰樂。
而他的左手時而佈下棋陣,時而書文作畫,文位的變換之間越來越順暢,銜接也越來越自如。
甚至於他的口中還在不斷以出口成章默誦著戰詩與戰詞。
此時在田宇的身邊根本不像是隻有蘇文一個人在為他助戰,反而如同有四五名文人學子在對幾位魔族祭司發動圍攻!
代表詞位的紙型圖符也已經從蘇文的手腕間亮起,至此,蘇文已經實現了真正的六位齊鳴!
如果不是因為他嫌文章書寫起來太過冗長,手邊又沒有合適的草藥來參與戰鬥的話,蘇文完全可以在這一戰中將他的八大文位全部激發出來!
而且別忘了,他的腰間,還懸掛著一把名為業火三災的絕世神兵!
幾大文位的相互轉換和配合,是每一名文人學子在翰林之後所主修的方向,而如今蘇文還只是一介侍讀,就已經輕鬆實現了這一點,而且此時的他同時呼叫了體內的六大文位,幾乎已經相當於邁入了學士位的戰鬥境界!
這樣的戰鬥意識和戰鬥天賦,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隻能是……
“可怕!”
“太可怕了,他真的只是一位侍讀嗎?為什麼體內有六道文位並存?”
“而且他是怎麼做到六大文位相輔相成的?”
“別忘了,距離此子開智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蘇文與田宇聯手戰鬥的這一幕,已經透過一道屏風傳到了所有聖者的眼前,誠然,田宇能夠用一把木劍扛住三位祭司的畫面已經足夠令他們為之震撼。
但與蘇文比起來,田宇身上的光芒則完全被遮掩了。
因為此時蘇文的所作所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