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酒。”
就在辛綠痕準備轉讓買賣的第二天,酒樓裡來了一位怪異老人,只見他身著道袍頭點戒疤,僧不僧道不道。怪異老人坐在大堂,只喝酒不上菜,坐了三個時辰,喝了三壇酒。
“老人家,我們打烊了。”夥計走過去打招呼。
“無妨,你打你的烊,我喝我的酒。”怪異老人自斟自飲,沒有走的意思。
“老人家你要喝酒明日請早,我們真的要打烊了。”
“你們門口那個小姑娘不錯,一手米粒打蒼蠅雖不能百發百中,十中五六也差不多了,她叫什麼名字?”怪異老人顧左右而言他。
“眠眠。”夥計打了個呵欠。
“那個扛米袋的跟班矮了點,也壯了點,不太像‘請你吃飯’的跟班。”
“老人家,你有什麼問題明日我一定回答,能不能請你老高抬貴腳,我們要打烊了。”夥計幾乎是在乞求了。
“我沒有銀子。”怪異老人喝完最後一滴酒,把手攏在寬大的袖袍裡,低頭低語。
夥計險些栽倒,敢情是沒錢付賬這怪老頭才賴著不肯走呀。他做不了主,只有叫掌櫃來。
在櫃檯後打算盤的藤井樹被夥計拉來處理喝霸王酒的問題。
“沒事,改日你老有銀子再補上。”藤井樹對沒錢付賬的客人有一種悲憫的心態,因為當初他遭遇過。
“你是掌櫃的?”怪異老人問。
“是的。”
“你們請人來扮‘請你吃飯’有人不高興呢。”
藤井樹心中一驚,難道是來踢場子的?他小心翼翼問道:“你老為何不快?能否見告?”
“扮九丫的小姑娘倒有三分像,扮鄂小子的卻大大走樣,鄂小子肯定不高興。”
什麼酒呀,餓呀,藤井樹一頭霧水。
“希望你們好好改進,找個像樣的人來扮鄂小子,哈哈,我走了。”怪異老人笑聲未落,人已飄到門外。
“掌櫃的……不會……是……鬼……”膽小的夥計發抖。
“是輕功,不是鬼。”在辛窩見慣了高來高去的高手,藤井樹見怪不怪。
“哇,是絕世高人!”聽多了江湖傳奇的小夥計,雙眼冒出憧憬的星光。
打烊後,藤井樹把剛才的事當趣聞說給辛綠痕聽。他講,她睡。有沒有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歡在燈下看她的睡臉,很幸福的感覺。
“綠……”他擁著她,比賺了銀兩還開心。
第二日,扮演“請你吃飯”蒙面跟班的少年請假,藤井樹指派昨晚和怪異老人打過交道的夥計上陣代替。這一個就更不像樣了,又矮又瘦,扛著米袋毫無氣勢。與其說是他扛米袋,還不如說是米袋壓得他快喘不過氣。
夥計寧願端茶送水伺候人也不想站在門口扛米袋,一百斤重的米,誰能扛一天呀。
“喂,你敬業一點好不好?”扮演“請你吃飯”的眠眠抽空瞪他好幾眼,瞪完又應觀眾要求表演一把米粒打蒼蠅的絕技。蒼蠅是好事者捉來的,不然酒樓哪有那麼多蒼蠅。
白白的米粒和黑黑的蒼蠅屍體混在一起,照理說很噁心,但眾食客卻看得高興,巴掌拍得啪啪響。藤井樹覺得無聊的江湖人跟蒼蠅一樣多。
眠眠受掌聲鼓勵,表演得更賣力了。
“少爺,她長得比我好看呢。”
“她打蒼蠅的絕技比你差遠了。”
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對少年男女咬耳嘀咕。
“那個扛米袋的小哥好可愛哦。”
“他哪有我可愛!”
“人家就是比你可愛!”
“你再說一遍!”
懶得說,直接動手。
“快來看吶,有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