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只有你有這胎記,這天下,再沒有人有如此天生的胎記了,你……你是皇太子……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汝陽王眼裡淚水奪眶而出,顫聲道:“想不到,老夫找了十幾年,兜兜轉轉,原以為再無希望時,竟……殿下……”他抬眸,緊張起來:“還有誰知道此事。”
陳凱之道:“慕太后,以及幾位先生。”
汝陽王先是緊張,隨即鬆了口氣:“晏先生這幾人?明白了,老夫明白了,老夫明白,為何他們肯甘心為你驅使,當初,老夫得知晏先生他們竟成了殿下王府中的門客,竟還一直想不通,可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汝陽王大喜若狂樣子,可他的表情變化越是明顯,這臉上便越是顯得恐怖。他良久,想起什麼,突然道:“殿下說的不錯,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這一步,現在……”他眼裡掠過無數複雜,最終厲聲道:“是到了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陳凱之則看著汝陽王,見他一臉欣喜的樣子,眼眸不禁微微一暗,正色說道。
“你告訴了本王你的秘密,而本王,也將秘密告訴了你,到了如今,也算是開誠佈公,那麼,現在並不急著謀劃什麼大事,首先你得告訴我,你的背後,還有什麼人?”
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汝陽王這些年到處聯絡,當初,竟還控制了趙王,那麼就說明,他一直都在積蓄實力,陳凱之又不是傻子,沒事告訴別人真相,他要的,是汝陽王拿出他真正的底牌出來。
汝陽王依舊還在激動之中,慢慢的,才漸漸的平復了心情,他凝視了陳凱之一眼:“有一份名冊,是所有對太皇太后早就心存不滿之人的名冊,這些人,要嘛是地方上的郡王,如現在的東山郡王等人,他們在外,大多掌著兵馬,有的管理著地方,除此之外,還有各地不少的豪族,這些人,人數不下百人,有州府的官長,有地方的鎮守,這些人,統統都還算可靠。除此之外,便是衍聖公府,衍聖公府的文成公,一直認為太皇太后……”
陳凱之挑挑眉,淡淡否決掉:“文成公……這個沒什麼用。”
汝陽王方才記起,陳凱之竟也已成了文德公了。
陳凱之繼續追問道:“京裡呢,京裡有多少人?”
“老夫已聯絡的,願與老夫相約的大抵有數十人,這京師乃是楊家最關注的所在,信不過的,實不敢接觸。”
陳凱之頷首點頭:“名冊,請老王爺盡力的寫出來,除此之外,老王爺還知道什麼?”
汝陽王猶豫了一下:“還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太皇太后,不過是一枚棋子。”
“嗯?”陳凱之奇怪的看著汝陽王。
汝陽王冷笑道:“殿下想想看,太皇太后在數十年前,還是女子的時候,並沒有掌握楊家,不過是楊家一個未出閣的女兒罷了,她憑什麼可以佈置一切呢?又憑什麼可以差遣人,做出如此可怕的事呢?所以,老夫當時便懷疑,太皇太后,不過是一枚旗子罷了,真正佈置這些人,定是另有其人,正因為如此,老夫便循著這個線索曾探訪過,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太皇太后的父親,楊老國丈身上,此人在姓楊的這蛇蠍女子入宮之後,便一直隱居,就在十年前,便已病亡,可後來,我方才知道,其實……他並沒有死。我偷偷和人挖過他的墳墓,墳塋之內,並無屍骨。”
陳凱之不由一怔,似乎有道理,不過想到楊老國丈居然玩起了詐屍的遊戲,他不禁困惑,旋即便失笑起來:“他既然活著,為什麼要詐稱死了?”
“不知。”汝陽王這一次倒是回答的很乾脆。
陳凱之卻是搖搖頭,眼眸深深的眯了起來:“無論如何,此人並不重要,無論故弄什麼玄虛,終究還是靠實力來支撐,只要能剷除楊家,他活了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