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懷照夜心嗎?
後頭一句,清風不識字,就更加是**裸的諷刺了,你特麼的口氣這麼大,竟還敢作詩,可是你們胡人們連字都不識得幾個,也敢班門弄斧,何故亂翻書,**裸的鄙視你啊。
一下子,這殿中的氣氛就緊張起來。
巴圖王子的反應倒是慢半拍,他很努力才大致明白了詩中的意思,還沒有大怒。
陳凱之已笑吟吟地道:“獻醜,獻醜,王子殿下,以為此詩如何?”
“陳凱之!”
巴圖王子也總算是明白其中的意味,感覺自己被戲弄了,他當然不能直接指責陳凱之罵人,因為這只是詩,陳凱之如何罵你了?若是說陳凱之用這詩罵他,這不是對號入座了嗎?
於是他面帶獰笑,厲聲道:“本王子問你,你是不是大陳的臣子,現在你們的朝廷,欲要和本王子永結百年之好,你身為臣子,若是反對,便是不忠!”
陳凱之正色道:“不對。”
“什麼不對?”
陳贄敬覺得陳凱之無禮,也是冷然道:“陳凱之,你這樣就不對了,巴圖王子乃是尊客,何況,我大陳與東胡,而今既為友邦,你如此這般,可是待客之道嗎?”
終於還是圖窮匕見了。
陳凱之此時已經明白,朝廷果然有意和胡人締結密約。
他笑了笑,才道:“就在不久之前,大陳也與燕人締結了新的盟約,我還記得,趙王殿下認為我對燕人無禮,怎麼轉眼之間,卻又和胡人成了朋友,又要我不得對胡人無禮了?”
“你……”陳贄敬臉色冷然,狠狠地瞪著陳凱之。
陳凱之很淡定地繼續道:“胡人破了雁門關,所以我大陳,便與胡人友好,他日燕人若是驅逐了胡人,我大陳又再與燕人修好,是不是?若是如此,倒也沒有錯,大陳對外,本就是以自身的利益為重,只是,讓我陳凱之,對胡人強顏歡笑,為他們殺入雁門關,燒殺擄掠而喝彩,為這河北之地,赤地千里,無數與我們一樣的人,血流成河的場景,而為之喜不自勝,殿下,請恕陳凱之無禮,在陳凱之心裡,實在無法接受,對胡人友好的事,還是交給趙王殿下吧,陳凱之何德何能,不過是一介節度使,不過是牧守一隅之地而已,哪裡有資格,代表我大陳,對胡人示好呢。”
陳贄敬氣的不輕,那巴圖王子更是一拍案牘,冷聲道:“陳凱之,我們這筆賬,是該算了!”
陳凱之無懼地直視著巴圖王子:“殿下想怎麼算,悉聽尊便!”
說話間,他已長身而起,預備要走,外頭,卻有一隊隊胡人隱現,似乎隨時聽候巴圖王子的命令。
“哎……”這時,傳來了一聲嘆息。
卻是吾才師叔長嘆了一口氣:“老夫在此喝茶,竟也沒有清靜,怎麼好端端的,竟是劍拔弩張起來,諸公可否聽老夫,講一句公道話。”
方吾才這時開口,那趙王本還想呵斥,卻還是抿起嘴來,他對吾才師叔是頗有敬意的,其他宗王和諸官也都將注意力落在方先生身上,顯然,他們很想聽一聽方先生的見教。
此時,方吾才笑吟吟的樣子,一臉淡定的模樣,好像是一點都不將眼下這緊張的局面放在眼裡,他的眼裡,只透著一股憐憫的氣息。
第五百七十六章:大殺四方(2更求月票)
那巴圖王子,顯然對於這位方吾才先生,也是略有一些瞭解的。
此人在大陳朝中地位超然,不少人對他禮敬有加,巴圖王子雖針對陳凱之,卻不能將所有人都得罪一個遍,於是笑吟吟的地:“看在先生面上,小王自是不敢輕舉妄動,不知先生有何見教?”
方吾才捋須,一臉笑吟吟的道:“王子殿下看老夫的薄面,老夫實是愧不敢當,其實嘛,王子殿下來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