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已自內心深處噴薄而出。
明鏡司不敢報這件事,那麼還隱瞞了多少事,自己這女兒,打著宮中的旗號,又做了多少……可笑可恥的事?
這些……她不清楚。
只是越想,她越是覺得寒冷,外頭的臣民,都會如何去想象皇家啊,皇家到底還剩下多少聲譽?自己還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一旁的陳月娥,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眼眸掠過一絲慌亂,便呵斥道:“護國公,你……”
陳月娥的話,已是戛然而止,太皇太后已舉起了蟠鳳杖,朝她的肩窩直接戳去。
這一戳,力氣不小,陳月娥吃痛,意識到什麼,來不及呵斥陳凱之,忙是淚眼婆娑的:“母后……”
“畜生,畜生!哀家怎麼就生了你們這些畜生!”太皇太后面目猙獰,微顫顫的站起,她雙目如刀鋒一般銳利,直勾勾的瞪著陳月娥,厲聲呵斥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們還嫌不夠嗎?皇家,哪一點對不起你們,你們錦衣玉食,你們受了多少常人無法企及的供奉啊,你……跪下!”
陳月娥大驚失色,嚇得忙是拜倒,不敢抬頭,此時她忙又要開始大哭了,她畢竟是女兒,曉得自己若是照例一哭,母后總會心軟的。
可眼淚還沒啪嗒啪嗒的落下,太皇太后便已舉高了杖子,狠狠敲在她的頭上。
啪……
似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陳月娥後腦疼的厲害,頓時,她惶恐起來,母后從沒下過這樣的狠手,她忙是淒厲的大叫:“母后……聽兒臣解……”
“畜生!”太皇太后怒目戟指陳月娥,咬牙切齒的從嘴裡一字一句的迸出話來:“你這畜生,到了現在,還想說什麼?你不要臉,哀家還要臉,你要做chang,難道還要整個宮中,都做下流胚子,你做了多少孽,做了多少孽!死了罷,留你在世上,有什麼用!”
這杖子亂打下去,堂堂長公主,已被打的額頭後腦淤青了不知多少。
長公主疼的眼花繚亂,她想解釋,卻始終被太皇太后截住,而且太皇太后始相信了陳凱之的話,此刻的她竟是無可奈何了,便只好嚎哭,心知這時候再解釋就成了狡辯,她萬萬想不到,自己本是來告狀的,結果……她眼角的餘光,恨恨的瞪了一眼陳凱之。
而那幾個貴婦,早已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拜倒在地,戰戰兢兢。
陳凱之抿著嘴,像看戲似得看著這長公主,見太皇太后似是打累了,忙是上前,勸慰道:“娘娘,公主殿下,想來也是被人矇蔽了吧,就算有錯,那也是下人們的錯,娘娘何必動怒呢,何況,不過是下頭人一些閒言碎語,娘娘息怒,一家人,有什麼話是不好說的,若是外頭的臣民知道,長公主殿下這般斯文掃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宮中不仁,即便列祖列宗泉下有知……”
本來,太皇太后是打累了,她畢竟年紀大,現在大口的喘氣,再加上邊上的宦官箭步上前攙住她,使她放不開手腳。
可陳凱之這道貌岸然的不勸慰還好,這一勸,太皇太后一聽到那外頭的臣民,還有那列祖列宗,一股無名之火,又是熊熊的燃燒起來。
外頭的臣民還能看什麼,看宮中不仁?外頭的臣民,已將皇家當了笑話看,還在乎什麼仁與不仁。
列祖列宗……還有列祖列宗,列祖列宗若是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女兒,竟是這個樣子,他們……還能安生嗎?他們死得瞑目嗎?
“畜生!”太皇太后拋下了杖子,舉起了案頭上的青銅縷空獸爐當下毫不客氣,直接朝長公主額上飛砸過去。
啪……獸爐裡的灰燼濺出。
陳月娥的額上已是鮮血淋漓,空氣裡立即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陳月娥一聲哀嚎,面上已破了相,捂著額,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