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過去。
“滾,滾出去,不要汙了哀家這裡,滾!”
一個宦官,便架著陳月娥,忙是麻溜的退出去,那陳月娥口裡淒厲大叫:“母后……母……”
幾個貴婦,依舊匍匐在地,不敢抬頭仰視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餘怒未消,心口直泛疼,顫抖的站了一會,她便坐下,她目中依舊泛著兇光,掃了那幾個貴婦一眼,從牙齒縫裡擠出話來:“往後,你們不必來此了,滾!”
這幾個貴婦個個心悸,她們多是公侯的夫人,偶爾要入宮走動,既可以陪著宮中的貴人說說話,拉近關係,可為家族爭得一些寵愛,又可探知宮中風向,好教家族未雨綢繆,如今不許她們入宮,已是極苛刻的懲罰,可她們現在,反而覺得鬆了口氣,往後的事,往後再說吧,總比現在被打死了強,於是忙是謝恩告辭,匆匆而去。
眾人離去之後。
身邊的宦官和女官們都大氣不敢出,太皇太后左右四顧,不禁怒道:“你們,也滾出去!”
太皇太后像是消了一些氣,目光才落在陳凱之身上:“錦衣衛要查,錦衣衛不能吃乾飯,食君之祿就要忠君之事,不能再像從前那個樣子了,再像從前那般,什麼事都不理不睬,那麼,哀家還要他們做什麼?陳凱之,你做的很好,涉及此事的,你給哀家聽明白了,都給哀家查清楚,狠狠的懲辦,要拿出一點盡忠職守的樣子出來。”
陳凱之忙是作揖:“娘娘有命,臣絕不敢怠慢。”
“公主府那兒,你就不必去負荊請罪了,這個孽子!”太皇太后惡狠狠的道:“看看他們一個個的樣子,有一個省心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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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怒不可遏
陳凱之看著怒氣衝衝的太皇太后,心裡卻想,這算什麼,我那案頭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噁心的事呢。
估計您知道豈不是要氣得七竅流血。
但是呢,陳凱之是分寸的人,有些事,是不能說的,一個醜惡的事揭出來,足以讓太皇太后怒不可遏,可這種事多了,反而就沒有意義了。
這是一個慣性的道理。
如果一個不曾見過黑暗的人,突然見不到光了,那是非常痛苦的,簡直生不如死,但是一個在黑暗裡呆久了的人,便覺得黑暗沒什麼可怕,情緒很穩定,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表現。
同理,太皇太后若是聽了那些噁心的事,習以為常了,就不會動怒了。
所以呢陳凱之並不打算說太多,而是含笑著為陳月娥開脫。
“娘娘,長公主為人,其實並不壞,臣下終是以為,她定是被人給矇蔽了。”
太皇太后本還怒氣衝衝,見陳凱之很認真的為公主辯護,不禁慍怒道:“怎麼,你還為她說話?”
陳凱之認真了,他一臉正氣,鄭重其事的拜下,振振有詞道:“娘娘,這本是娘娘家事,臣本不願說,只是臣還是有些話,不吐不快。長公主殿下,天性純善,若說她有什麼歹心,即便是臣下這樣說,娘娘會相信嗎?”
太皇太后亦是想不到,陳凱之竟在此時真為長公主辯護,不禁不由一怔。
要知道,就在方才,長公主還在說陳凱之的壞話,而自己餘怒未消,自己被長公主氣成這樣,這宮裡頭,誰敢為她說話啊,可偏偏,陳凱之竟來觸了逆鱗,這是要冒風險的。
陳凱之繼續道:“長公主在外,這公主府裡,總有一些投機取巧之徒,想要討長公主的歡喜,她畢竟只是足不出戶,至多也就是來宮中走一走的婦人,世間的險惡,她哪裡知道?今日出現的這件事,臣敢拿人頭作保,十之**,定是下頭的人不知好歹,打著長公主和宮中的名號,胡作非為,長公主只是帶人受過而已,當然,長公主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