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行大笑道:“追!”
豪氣干雲的大手一揮,示意陳凱之繼續看好戲,接著便朝張如玉逃去的方向追去。
那幾個護衛,還在揍著張如玉的家丁,都是進入了忘我之境。
陳凱之頓時感覺自己渾身熱血沸騰,手竟也有些癢了,去ta的,我陳凱之要揍人,還需要假借別人之手,失敗。
陳凱之毫不猶豫的,也隨著陳德行的身後衝去。
那張如玉的臉雖是被揍得面目全非,可在安危之下,跑得飛快,直接發揮了渾身的潛力,連續逃了幾條街巷。
而陳德行呢,口裡罵罵咧咧的,卻是窮追不捨。
陳凱之亦是發足地狂奔,先是落後數十步,可跑著跑著,體內那股氣竟像是開始膨脹起來,在體內瘋狂地流動,跑起來非但沒有覺得疲倦,卻更加精神百倍。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先是落後,接著與陳德行齊頭並進,再到後來,竟是領先了陳德行一頭。
他看著前頭的張如玉,雖是天色漸晚,可是目光卻如電光,竟是將跑在遠處的張如玉看得清清楚楚。
眼見張如玉又拐了一個巷子,等和陳德行追上去,才發現是個死巷,可是張如玉的人卻不見了,只見這裡有一處宅院,很是隱秘。
陳德行憤恨地道:“定是逃進去了,追。”
毫不猶豫的,他徑直踹破了院門,衝入了宅內。
這內宅的正門是開著的,陳德行往裡一看,便道:“果然在這裡。”
於是二人發足狂奔,直接進了正堂。
果然……他們在這裡看到了張如玉。
只是……張如玉俯面倒在地上,而他的身上,竟是一枚貫穿了胸口的箭矢。
死了?
張如玉死了。
卻並非是被打死的,而是被一箭射死!
而這時,陳凱之呆了一下,因為他這時才發現,在這堂中,竟有數十個人,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卻不一而足的,手上有的提刀,有的是斧頭,還有人的手裡端著的,竟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弩弓。
那弩弓正對著陳凱之和陳德行,已上了箭頭,箭頭上散發著幽幽的冷光,下一刻就能穿心而過了。
進了賊窩了!
陳凱之的心咯噔一跳,驚嚇之餘,不禁無語。
這是什麼世道,好不容易揍了這個可恨的張如玉,可這張如玉別的地方不逃,偏偏往這裡跑。
不對!
這不起眼的宅院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而且還有如此多的兵刃?
陳凱之看著這一個個臉色冷漠之人,眼珠子在這堂裡掃視了一眼,便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因為在這堂中,還有幾個籮筐,這半人高的籮筐裡,滿滿的裝著黃褐色的顆粒,有的則黏成了塊狀。
這些……是鹽!
而這些人……鹽販子!
陳凱之頓感頭皮發麻。
見鬼了,竟然進了鹽販的窩。
這可和上一世的du販一樣,都是亡命之徒啊,那張如玉真會挑地方啊,居然逃到了賊窩。
現在,他和陳德行衝了進來,目睹了這些鹽販,還在這裡看到了這麼多的私鹽。
幾乎想都不用想,陳凱之就知道,自己和陳德行必定走不了了。
這群窮兇極惡之徒,是絕不可能放二人豎著走出去,然後去報官的。
也就是說,下一刻,便是殺人滅口。
甚至他們稍稍一動,那數張弓弩,會毫不猶豫地射出。若是還沒有死,那麼其他人便會提著板斧和刀劍衝上來,毫不客氣地將二人砍為肉醬。
死定了!
這些人倒也是略一遲疑,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必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