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1)
民國初年,在北京天橋的蓆棚書場裡,江湖藝人“鐵嘴霸王”講述著身懷絕技、除暴安良、殺富濟貧的江湖大俠——-燕子李三不幸被捕的故事。一個瘦小的孩子站在一條長凳上,聽得格外認真。
燕子李三將要被處決的訊息在京城不脛而走,群眾紛紛走向街頭,為自己的英雄送行。
在通往法場路上的一個酒館裡,窗邊坐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神情嚴肅,心事重重,和眾多來吃喝的客官看上去大不相同。酒館裡的人到處都在議論燕子李三即將被斬首的訊息。
“哎,我說這燕子李三真可惜啊!聽說被挑斷了大筋,還被蒸酥了骨頭,活著也受罪啊!”
這時,門外有了響動,黑衣人馬上攥緊了拳頭,眼睛直盯門邊。
門簾被掀開,一個小孩子探出頭來。這就是那個在書場聽書的小孩。小孩注意到了黑衣人的神情,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黑衣人見來者是個孩子,便沒有再注意。
酒店裡的人繼續吃喝著,店小二端出一盤烤鴨,朝黑衣人坐的桌子喊了聲:“來啦!客官,您的烤鴨!”待他抬頭一看,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桌子上留有烤鴨的錢。
客人們見狀,議論道:“奇怪,剛才還在這裡呢!這人啊,肯定是好漢!八成是劫法場的!”
法場路上,李三的囚車緩緩駛過。路邊人山人海,都是給李三送行的群眾。李三的囚車旁,玉大獸坐在馬上,得意的笑著。
這時,酒店裡出現的那個黑衣人撥開人群緊緊跟著囚車,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呼喊:“好漢,唱一段,來個交待!”跪在囚籠裡的李三面對熱愛自己的群眾微笑點頭,突然他發現黑衣人伸手摸出飛鏢,李三搖了搖頭,聲嘶力竭地唱道:“賢弟呀,你休流淚,莫悲傷!二十年後,我也還是一個好兒郎!你休要莽撞!來日方長!”
黑衣人緩緩放下手來。
書場的說書先生鐵嘴霸王給李三送了一碗酒。李三感動的喝下。突然後邊人群湧動,一個小孩高舉著饃頭擠出人群,向囚車追來,喊著:“大俠!大俠!”執刑官玉大獸一記鞭子抽來,小孩倒地,玉大獸收起鞭子罵了聲“小雜種”,揚長而去。
玉大獸原是李三的好友,為得到官府的賞賜出賣了李三,這才使一代豪俠命喪黃泉。慶功宴上玉大獸陰沉著臉,來賓不解其意,玉大獸說:“李三雖已除掉,但他有一個師弟姓李名顯,穿牆越戶的本領不在李三之下,此人一日不除,我們便一日不得安寧。”眾人面面相覷。突然樓道里一陣響動,眾人驚訝地看去,又是書場裡的小孩呆呆地站在樓梯口。玉大獸喝道:“誰讓你來的?小雜種,滾出去!”
深夜,亂墳崗,小孩悄悄地走來,爬上一棵樹,偷偷地向下看去。新墳前黑衣人將李三的牌位插好,倒頭便拜。
黑衣人在李三墳前痛哭流淚,痛不欲生:“師哥,我聽了你的話,沒有救你。我知道,你是怕燕子門輕功後繼無人。可是我李顯也是堂堂七尺漢子。師哥,你走的時候我連一杯酒都沒有敬你!師哥!師哥!你死得好慘啦!師哥,我不能為你報仇!我還算什麼師弟!我還算什麼燕子三傑啊!我愧對你呀!師哥!”
突然四周的墳頭蠕動,小孩見狀,大叫一聲摔下樹來。黑衣人警惕地抬起頭來,剎時墳頭爆裂,竄出十幾個人來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黑衣人厲聲問:“你們是什麼人?”
土墳後走出玉大獸,黑衣人認出他來:“玉大獸?”
玉大獸冷冷地說:“李顯,今天請來江湖高手,這兒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李顯悲憤的說:“玉大獸,你作惡多端。害死我師兄,冤冤相報,你一定會死在我燕子門手中!”
十幾個高手聞聲而動,李顯施展輕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