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人冷笑一聲那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依舊沒睜眼,只是聲線低磁冰冷的開口道:“你什麼收穫也無,還當真敢來見我。”
宇文霄直起身子,保持笑容:“我帶來的訊息還不算大嗎?陀香已經覺醒,只要分化樊月熙便可,而且……”
宇文霄舔舔下唇,繼續道:“我已經將楚元麒的另一身份透漏,他現在要向所有人解釋。”
坐上男人眼角一跳,緩緩睜開眼睛,危險的眯著看宇文霄,冰冷道:“你說你將楚元麒另一身份暴露給所有人了?”
點點頭,宇文霄揹著手,眉眼微挑:“王,您認為,還需要多久,就會有一場暴亂將出?”
“誰準你的?”男人聲音忽然下降幾度,冰的幾欲將人刺穿。見宇文霄非但沒恐慌之意,反倒目不斜視的與他對視,男人瞬間眼神一凌:“我問你,誰準你說的!”
宇文霄抬手摸摸鼻頭,模樣無辜的聳了下肩膀:“誰也沒準,但他不是那老皇帝的孩子這事,恐怕他那幾個相好都知道了吧,一群聰明鬼堆在一起,您讓我講糊塗話,豈不是會被分屍?”
不管男人吃人的目光,宇文霄笑容依舊燦爛。
那日,他當著所有人面,說了楚元麒那不為人知的身份。
他說他是妖狼族的二皇子,這意味什麼,大夥兒都心照不宣。
儘管那會兒樊月熙是暈著,但公孫逸知道了,就已經不簡單了,那個皇帝是自找的,誰知道他還有多少隱瞞的事呢?
他弒父篡位,逼死自己母妃,這輩子,他都還不清他的罪。
誰會真的不在意他的妖山血脈,尊貴妖狼的皇子,足夠讓他身邊是非一陣。
想到這,宇文霄下意識瞟了眼金座之上的男人,這回更好,可以把這個自認清高、目中無人的男人扯進來,想想怎麼都覺得興奮。
坐上男人收斂了戾氣,他冷冰冰的抬抬下巴,手裡把玩著胸口掛墜,低緩道:“我可以給你兵,但是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為我做什麼。”
宇文霄笑得更勝,不可否認的輕點頭。
施完禮轉身的剎那,宇文霄玩味的舔舔下唇……
楚元麒的母親,居然跟這種怪物好過,夠稀奇……
……
公孫府書房裡。
公孫逸溫笑著看一旁還在上演恩愛的兩人,輕咳一聲道:“我覺得,是不是該說說關於阿麒你的事了?”
宇文霄那日一張口說他是妖狼皇子的事,可真的嚇壞他了。
不說他與楚元麒交情多年,即便是親兄弟,他也受不了這個!
聞言,楚元麒明顯表情一滯,樊月熙搡開楚元麒不動聲色滑進他衣袖裡的手,沉著臉道:“其實我一直挺好奇你的身份,你不是還未告訴過我嗎?”
那日他一直昏迷,他們談的話,他都不知。
這會兒好奇心被燃起,那雙眼燦若星辰的盯著楚元麒,後者肩膀一僵……
一旁坐著喝茶的人,饒有興致的望著楚元麒臉色變化,黑曜石般的眸子竟帶了幾分不懷好意。
楚元麒瞟了眼一旁煽風點火的老友,隨後看向樊月熙清冷道:“你確定要聽?”
斜了對方一眼,樊月熙皺眉道:“就我一人不知,你是說還是不說?”
靜靜瞅了好一會兒樊月熙好看的臉,楚元麒低聲道:“其實我本打算將那個身份帶進墳墓,永不說的,如今宇文霄將這妖狼族皇子的名號又說出來,我當真覺得虛假。”
身旁人聞言一驚,忽然抓緊楚元麒衣袖,滿眼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什麼妖狼族皇子?誰是?樊月熙猛然一個激靈……
難怪那晚楚元麒抓著他說了一堆莫名的話,還說他對他自己身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