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安德義討論了很多關於瘟疫擴散的病狀,到頭來也是一頭霧水。
紅蟒還在外面,樊月熙也就等待著。
兩人聊著,便提到安清。
安德義一愣,顯然沒想到樊月熙會提到這人。
他也來不及想安清是怎麼和樊月熙認識的,就聽對方道:“安少爺氣色偏病白,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才是,老悶著,人會更難受的。”
樊月熙不輕不重的說,也不管老爺子反應過來沒。
想不出樊月熙為何這般關心安清,老爺子眨眨眼,他不覺得對方對自己兒子好,是單純的過問。
可,似乎也沒什麼利用的因素啊……
許久,老爺子才道:“小犬年幼時生過一場大病,如今調理還算周到,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啊……”樊月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義正言辭道:“不如我隔三差五帶安少爺出去轉轉,這樣也能鍛鍊身子,我也希望安少爺能早日恢復。”
這話說得很正常,聽不出任何不對。
但安德義更詫異了,古怪的盯著樊月熙,半天坑不出聲來。
像是看不見老爺子表情,樊月熙自顧自:“就這樣定了,散散步對身體好。”
安德義稀裡糊塗的,但也沒想太多,他也不覺得樊月熙有何想法,或許就是他多心罷了……
樊月熙已經兩日沒見到楚元麒了,倒不是不想見,只是每日想起安清的臉,他總忍不住嘴角上揚,希望能和他快些熟絡起來。
他沒覺得怎樣,這兩日都是一睜眼,除了查瘟疫,就是跑去看安清。
自然,也忘記了那始終看著他的深藍眼眸……
對此,楚元麒倒是沒說什麼,可心裡不是滋味。
但今日,他不想再坐著不動了,雖然不符合他風格,但他不在乎。
他是皇帝不假,可那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最喜歡的人,他不想管什麼身份不身份了。
他只想樊月熙不要再忽略他……
不要再只想著去討好什麼安清了……
他不好受,心裡,也有點委屈……
整理好衣服,樊月熙哼著小曲兒去推門。
不料一頭撞在個溫軟且結實的東西上,一個趔趄。
下意識去捂鼻子,這感覺似曾相識,他和楚元麒初次見面時,就是撞在這東西上。
還沒抬頭,就被對方一把抱住,樊月熙一愣,熟悉的味道立馬灌進鼻腔。
楚元麒抱得很緊,樊月熙反應過來是他,便放鬆下來,他笑笑,手也放到對方緊韌得背上。
見對方半天不吭聲,樊月熙輕輕拍拍他:“怎麼了?”
楚元麒動了動,依舊沒說話。
這是怎麼了?
這皇帝,今兒怎麼怪怪的。
良久,楚元麒說話了:“又要去找安清?”他聲音悶悶的,那是他把頭全捂在樊月熙頸窩處所致。
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問,樊月熙點頭應了一聲。
安清很聰明,這兩日他在他身邊,除了賞景,也提了不少關於瘟疫一事。
安清的一些言論和想法,很值得他們考慮,這人是個寶,樊月熙想將他的腦子借鑑過來,未嘗不可。
不是利用,不是賄賂,他很欣賞安清。
聞言,楚元麒皺眉,那手臂力道也跟著重起來。
“嘶……”這是被勒疼了,樊月熙掙了一下沒掙開,古怪道:“你今兒是怎麼了?這是,腦袋不小心撞著了?”
“別去了,我想和你單獨呆一會兒。”楚元麒依舊悶悶道。
樊月熙一愣,這算不算是皇上式撒嬌……
這傢伙,今兒抽的什麼風?
樊月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