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尚剛當初局長的安排,我的屬意是你,誰知道半路地殺出靳全忠這個程咬金,上級直接任命,我也是沒有法子。”武集賢看著對方緩緩說道,很注意觀察著他的表情。
秦尚剛的臉上露出悲憤之色,看樣子如果靳全忠在他對面,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撕咬一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奪職之恨不光是不能同在一片藍天下,就連腳下的土地踩在上面也不舒服。
武集賢心中笑了笑,同仇敵愷是目前他最需要的形式,“尚剛,既然現在局長的位置已經有了人,所以我想給你挪挪地方。”拿起水杯開啟蓋輕輕吹了吹,儘管從冒出的熱氣,就可以判斷杯子裡的水並不燙,藉著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對方。
驚愕、懷疑、證實、驚喜種種情緒一起湧上頭,將一張白淨無須的臉漲得通紅,掛上副鬍鬚就可以當關長青的祖宗,“武,武書記這,這是真的?”激動的連口條都變得有些不利索。
“嗯。”武集賢笑著點點頭,“公檢法這個口太狹窄,眼界不妨開闊一些,你有沒有興趣到基層鍛主政一方?”將手裡杯子放下,笑呵呵的看著秦尚剛。
餡餅絕對是餡餅,而且是結結實實貨真價實的餡餅,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自己的頭上。看意思自己如果真的到基層,最低也是個鄉黨委書記,那可是大權在手的天高地遠的土皇帝。如果自己真的能到這個位置,想發財可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前一段時間死了老婆,轉眼之間看來又要升官,緊跟著還要發財,男人的三大樂事自己可是佔全了,心跳的砰砰直響,緊緊閉住了嘴,似乎一張嘴這顆難以抑制興奮地心臟會脫口而出,直向坐在對面的人撲去。
武集賢看見秦尚剛的樣子,心中又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對方還是很在意自己的話,利誘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尚剛,尚剛,尚剛…”武集賢連叫了好幾聲,才把對方從即將到手的美夢裡面拉出來。
“啊!啊武書記您放心,只要我下去肯定兢兢業業完成工作,想向你和黨組織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只要給我三年,不,一年,不,半年,肯定會讓我管轄的地方換個新模樣…”秦尚剛滔滔不絕地說著,為自己規劃出一幅美妙的藍圖。
武集賢笑著看著對方,心中大搖其頭,這廝好不曉事,我現在的盤子已經開出,你不想著怎麼接盤子,反而先惦記著盤子裡面的肉,這未免也太令人髮指了吧!
說著說著看見武集賢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秦尚剛心中突然一驚,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白白砸在頭上的餡餅,而且視高度來決定腦袋受震盪的程度。估計剛才的那個餡餅高度那是相當滴,所以自己說了半天的昏話。
尷尬的笑了笑,臉上的紅色又向紫色轉化,不知道紅得發紫是不是可以來形容他。秦尚剛停住了嘴看著武集賢。
“呵呵,尚剛從你剛才說的話裡面,我看出你的決心要將工作做好,而且我也相信你能將工作做好,可是現在有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麼辦?”武集賢為難的搖搖頭。
秦尚剛知道對方再談條件,也不知道自己的胃口大不大,會不會將這個條件囊括在自己腹中。此刻的他還真希望有懷胎十月的本事,肚子能裝個人,想必容積會沒有問題。
“劉鐵柱這個人我感覺到很撓頭,能不能想辦法讓他閉嘴?”武集賢笑著看著對方,但是眼神裡卻露出冰冷的寒意,看的秦尚剛從頭到腳像澆了盆剛從戶外拿回來的冷水,臉上顏色由紫轉紅,最後又還原回本來的底色,不,應該是剛刷完房牆壁的顏色。
武集賢看著他沒有說話,秦尚剛也看著他沒有說話,兩人四目相對無語,房間被一層濃厚的壓抑籠罩,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祁仲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