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就是小姐忠誠,願意為之奉獻生命。
多銘也說道:“奴家此番前來,便是為了此事。皇后娘娘已經瞭解過了。當日在場的人的確是罔氏的人,但那人不無術,常年混跡於市井。試問一個,連家裡聲名都不顧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去尋仇?再者,且不說這樣的紈絝公,不可能有那樣的本事,敢在這麼多人面前下毒。就算有,便是借給他十個膽,他也做不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可是……”
“諸位放心,皇后娘娘聽聞此事後,很是自責。一直責怪自己治下不嚴,才會出了羅玄這樣的敗類,勾結外人,殘害自家兄弟。”多銘見一時沒有進展,便將這因由都先記在了死人身上。“皇后娘娘已經責令中興府和審刑司加緊驗毒,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還請各位稍安勿躁,皇后娘娘命奴家送來銀兩,還請大掌事好好操持兄弟的喪事,撫卹家屬。剩下的事,便交給娘娘吧。”
即便羅玄方才吐了那麼些話出來,羅門眾人對多銘倒仍舊十分尊重。只因這些年來,多銘早已成為了羅蕭綰的傳聲筒,羅門弟見她的次數比起羅蕭綰來說,要多得多。是以她一說,弟們倒不好再搶言。這件事,便也就暫時按下了。
素挽聽著這些人似要散會,便搶先離了此地,從原返回。
誰知她才從“狗洞”通出了羅門,便聽見背後傳來窸窣的聲音,她左手握著匕,正要一刀戳去,卻見一人伸出手來示意,“是我!”
她一怔,原來是方才和她一起聽牆的黑衣人。
素挽收回匕,卻仍是保持著一個警惕的姿勢。
那黑衣人示意兩人換個地方說話。素挽倒也十分好奇,有誰會和自己一樣去聽牆角。提著匕便隨他揀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黑衣人道:“兄臺和羅玄交好?”只因素挽束髮蒙面,又並未開聲,那人已先入為主地把她當成了男。見素挽不說話,他就又說道,“看兄臺的輕功,應該修習羅門內功有個幾年吧。”
素挽暗暗吃驚,她方才因見四下裡無人,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內功。但因她腳踝傷了筋骨,施展輕功時免不了很是吃力,是以他會說自己只修習了幾年。但此人對羅門功夫如此熟悉,又知道這條秘密通道。她聲音裡頭不免有些凌厲,“你是何人?”
她說話時,壓低了一點聲音,略微沙啞的聲音一低,就越發像個男了。
那黑衣人想了想,將面巾扯開。露出一張端正俊朗的面孔來。
大師兄!素挽險些叫出聲來。她如何會不記得這張面孔。小的時候,她最喜歡纏著大師兄羅青偷溜出去玩,也正是跟著他才知道這條秘密通道。只是後來,羅青不知為何,決定不再效忠羅門,收了包袱,一聲不吭就離開了羅門。連告別都沒有。害得羅蕭綰當時傷心了好久。
羅青顯然還是將素挽眼中的驚訝收入眼內,“你認識我?”
到底是再世為人,素挽的心情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她說道:“好像在哪裡見過。哦,想起來了,羅玄那兒有你的畫像。閣下可是曾經的東掌事羅青?聽說是小姐畫了閣下的畫像,說是要張榜去尋你。但最終還是被收了起來。”
這回換她打量起羅青來。他的目光中有一絲閃爍,原本平靜的面色也有了一點波瀾,他似乎並不願在陌生人面前提氣過去,於是說道:“你和羅玄交好?”他大概把素挽當成了入門不到十年,和羅玄相對比較親厚的羅門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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