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聞得梅清叫自己岳父,並無反對之意,只是頭低得更深了些,知道女兒終是漸漸接受了自己這個父親,不由心中大喜。
“好,好”,陸炳看著碧真滿面含笑,又轉頭深深看了眼梅清,點頭道:“很好,梅清,你很好。”
說罷哈哈一笑道:“罷了,今日卻是個喜慶日子,倒了不便喊打喊殺的。阿碧,咱們一同回去吧,我還沒去見過你娘,好容易咱們一家團聚,便當慶賀慶賀。”
碧真聽了點點頭,又說道:“可惜外婆不在,不然就更好了。”
陸炳不由打了個冷顫,喃喃道:“還是不在的好。”
“爹,你們怎麼來了?”碧真坐在父母中間,喜笑著道。
有了梅清幾句話牽引,現在碧真已經從心理上沒有了任何阻礙,一口一個“爹”叫得陸炳喜笑顏開。
“收到梅清的傳音,我就覺得有些擔心”,陸炳喝了杯酒,慢慢地道:“不知道你們怎麼忽然想起來要查萬歲爺修煉外丹的情景,又扯起當年邵元節來?這其中之中,牽扯甚大,我看了便有些擔心。到得昨天,忽然手下傳來些訊息,道是陶仲文和段朝用,似乎都有異動。只是手下之人修為有限,所知不多。我覺得事出有因,下了些力氣,這才追查到,居然是碧山柳家這條線上來了。嘿嘿,不想當年我們挖地三尺都沒有找到的人,居然就是在眼皮底下。”
“岳父大人,有些事可能你也不太清楚。其實柳老先”梅清將在柳府上,柳行所言之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居然如此”,陸炳面有驚色:“我們也猜五朵是梅花門中人,其實我對典真人,也有懷疑。/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邵元節與段朝用,居然也都是梅花門中人?梅清,你覺得柳行之言,有幾分可信?”
梅清想了想道:“其中之事,大致不差吧?只不過有些事情,柳行定然有所保留。尤其是……我孃的死因,以及梅花真人的下落。”
說到這裡,梅清忽然想起來問道:“岳父大人,你今日見了那白爺,似乎頗有恨意,莫非早就相識麼?”
陸炳點了點頭,正想說話,梅清笑道:“如此可否讓小婿猜上一猜?若我猜得不錯,這位白爺,可是當年你們初入梅谷時,所見的白蛇老人?被茅陽真人打跑的那位?”
“總是瞞不過你”,陸炳一驚,然後哈哈大笑:“一猜即中。真不知你怎麼想到的。不過他定然不是梅花門中人,手法不對。”
梅清點點頭道:“這位白爺估計不是當年上當受騙給利用了,就是確實不知內情,不會是陰謀中人。不過還有一事……”
梅清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陸炳道:“當年我娘身邊,是不是有一件盆景?是一件乾枝梅,從不離身的?”點點頭道:“剛才你講那姓柳的說到這乾枝梅時,我就想起來了。雖然我當時與你娘接觸甚少,但也知道這件盆景。而且……我懷疑你娘是梅花門中人,也是由這件盆景而來。當時你娘不許人碰那盆景,在上邊下了一個禁術。我也是偶然碰上,只覺得手法極為玄妙。當時也沒有多想。後來眼界漸開,這才想到那手法極似傳說中梅花門中地手法,這才懷疑你娘是梅花門中人的。你怎麼對這小事這般在意?”
梅清嘆了口氣道:“柳行講道我娘求他之事時,先後兩次,悔恨之意,溢於言表。我懷疑……我娘讓他去移栽梅花這件事,定然與我娘能送我出來,以及她去世,有極大的干係。只是柳行對此不知為什麼諱言莫深,遮遮掩掩。若是知道他將梅花栽在了何處,查探一番,也許就能明白
“那梅花真人呢?柳行說過他師傅已經仙去,但他講述的內容中,並沒有提及?”陸炳思索著道。
“估計其中涉及其門內秘辛,所以他是不會說地”,梅清搖頭道:“只不過定然與邵元節、陶仲文和那個段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