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一下!&rdo;徐酒歲在被推出門前,一把捉住門檻,豁出去似的抵死掙扎,&ldo;這位尊敬的人民教師,在您連續兩次讓我滾蛋之前,您能不能低頭看看自己誠實的生理反應‐‐&rdo;
&ldo;……&rdo;
剛才被你又踩又撩,是條公狗都會硬,你拿這個跟老子說事?
薄一昭額角青筋跳了跳,氣壞了。
冷著臉,垂眼瞥了下她憋紅了的臉,一眼就知道她是明明覺得羞恥得要命卻還是因為不服氣非要往外胡說八道……明明純得一塌糊塗,什麼都不懂,學什麼成熟女人拼命作妖?
&ldo;少放屁,你他媽給老子老實點。&rdo;他咬著後槽牙警告她,&ldo;眼睛別亂看。&rdo;
這回連髒話兜飈出來了。
徐酒歲還想說什麼,只是這回只感覺背後一個推力,她踉蹌著站在走廊上,猛地一回頭,那扇貼門已經挨著她的鼻尖&ldo;呯&rdo;地一聲關上了!
徐酒歲:&ldo;……&rdo;
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被氣個半死,心想我有那麼醜嗎都這樣了你還下不去嘴,啊啊啊氣死個人了‐‐
越想越氣,最後乾脆抬腳很沒素質地踹了那門兩下,趾高氣昂地衝著門用了哼了聲,她聽見自己用尖銳的聲音說:&ldo;算了!那就恩斷義絕好了!純情老男人!&rdo;
然後……
轉身灰溜溜地滾回了自己家裡。
她的熱臉貼冷屁股行為,到此宣佈結束。
……
那天之後徐酒歲再也沒有主動和薄一昭說過話。
也不至於真的&ldo;恩斷義絕&rdo;。
偶爾在樓梯上遇見就是冰冷的點頭致意,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年輕人該有的冷漠鄰裡關係。
徐酒歲甚至沒把自己和薄一昭吵翻的事情告訴徐井年,怕他問起吵架的理由,她說不出口,那也太羞恥了點‐‐
她臉皮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厚。
那天晚上回到家回憶總結戰績時,她一度被自己的臺詞羞到睡不著……
閉上眼就是薄一昭那冰冷漆黑的瞳眸,他看著她,眼中沒有輕蔑也沒有熱情,只有深不見底的暗沉,像是能把人吞噬。
……勝籌帷幄的模樣,如此眼熟。
頭腦發昏的時候,因為這雙眼睛,她想到了許紹洋,有那麼一秒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對於薄一昭第一次見面時候就有的征服感從哪裡來‐‐
作為某種領域的巔峰,男人中的王者,薄一昭和許紹洋是一樣的。
他和她親愛的師父是一類人,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總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讓人想要摧毀他們虛偽的面頰。
但是徐酒歲又清醒地知道其實這只是一個開始的茫然,在經過了短暫的混淆後她清醒地把兩人分了開來‐‐
她知道薄一昭其實和許紹洋不一樣,他的自控力,道德感,甩了那個男人八百條街。
所以她離開許紹洋時頭也不回,恨得咬牙切齒;卻可以笑著叫薄一昭&ldo;老師&rdo;,且至今沒有搬家逃走。
徐酒歲微笑著接受了自己這輩子可能都駕馭不來這種男人中的王者的事實‐‐
她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