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和離京之前比,江梨只覺得王萱變了很多,但到底變在哪裡,具體也有些說不出來。
如果硬是要說,大概就是先前王萱是個標準的閨秀氣質,如今則是滿身的靈氣,雖說被曬得有些黑,但卻別樣添了一種自然活跳之美。
江梨讓人搬來凳子賜座。
“不用那麼拘謹,上次見你,你還和本宮擠一個被窩呢,現在倒好,我不喊你,你是打算著不回來了?”
王萱輕輕笑了笑。
“怎麼,皇后娘娘喊臣女回來,是想給臣女賜婚麼。”
江梨熱切的看著王萱,一臉只要你點頭,老孃綁都要把薛從安綁你床上去的表情。
王萱低頭喝了口茶。
“這幾年臣女在外遊歷,方知之前淺薄,從前那話不過是個玩笑,反正臣女一介女流,也不用一言九鼎,娘娘就當沒聽過罷,若是碰上和心意的,臣女自然會回來和娘娘討旨意的。”
想想那個時候的義無反顧,再想想現在的自由自在,王萱就覺得,當時自己的腦袋果然是被驢給踢了。
對著一個擺明了心有所屬的人,她非要上趕著較勁做什麼?
江梨頗為悵然,但男婚女嫁這種事,果然還是要雙方願意才行,否則強扭著過去,也只不過是成就一段怨偶。
江梨送走王萱,易北溜達溜達也跑過來了。
“怎麼樣,王家小姐怎麼說。”
江梨嘆了口氣,伸手揉揉額頭。
“說什麼時候找到看得上的了,什麼時候來和我討旨意。”
易北想起下朝之後,王老大人賴在自己書房死活不肯走,非要自己做主給他女兒找個如意郎君時的潑皮模樣,再聽聽江梨問出來的王小姐的意思,頓時覺得有些頭大。
“王大人是不想讓他閨女再往外跑了,再多跑個兩年,王家就是再財大氣粗,王小姐也不好嫁了。”
江梨對此表示十分贊同。
並且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
“剛剛和王家小姐聊天,臣妾也來不及問陛下的意思,就擅自做主了。”
易北嗯了一聲,讓她繼續說。
“曹幫主不是剛把袁大人借去他們幫麼,說是一年以後保證把人活著送回來。”
江梨看著易北臉色。
“最近這宮裡有些議論也確實不像樣,臣妾就建議讓王小姐往安樂郡那一路走一走,能走水路就更好,畢竟曹幫主和袁大人在一塊兒呢,王小姐隨便看上哪一個,這流言不就自己破了麼?”
易北覺得自家皇后簡直就是個拉郎配的天才。
“我去給曹仝寫信,讓他好好約束下人,不要嚇壞了王家小姐。”
反正是體驗生活嘛,江湖生活也是生活不是?
王家小姐不論是看上袁麓還是曹仝,對他都有莫大的好處。
於是,一個月後,王老大人再次衝來易北書房,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皇上,皇上你千萬要為老臣做主啊,我那不孝女,竟然和老臣說,她要嫁給一個跑江湖的啊,這讓老臣這臉往哪兒擱啊……”
易北表面上安撫王老大人,這種事情千萬少安毋躁,觀察觀察再說,一邊決定回頭就去找江梨,讓她以閨蜜身份,回頭就把懿旨給下了,讓王老大人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王萱深知自己老爹的性格,寄家書回來的同時,還修書一封上奏皇后。
於是,等易北送走王老大人之後,等著他的,就是一張只差蓋印請他過目的懿旨。
三天之後,懿旨傳下,王家小姐王萱,賜婚槽運幫主曹仝。
皇后賜婚,皇帝賜匾,這是莫大榮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