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笑,低低的沙啞,“咬我?”那眼神似乎憶起了什麼,逐漸染上了暗色的輕佻的邪惡,薄唇再度印上了她的下巴,然後往下,喃喃的,至顧的無法逃脫的曖昧,“你知道咬我是什麼後果麼?”
顧南城將她的身子從椅子裡撈了出來,放在了書桌上。
單手圈著她的腰,便將她的身子鎖死了。
男人騰出來的另一隻手託著她的下巴,低低的哄著,“晚安,收回你剛剛的話,我就當你什麼都沒說過,什麼都沒做過,嗯?”
她沒有洗澡,穿的是衣服而不是睡裙,但是男人的手還是輕車熟路的鑽了進去。
那微微粗糲的手指,所過之處,全都掀起一陣戰慄。
晚安看著他的臉,眼睛愈發的失神。
“顧南城。”
她叫出他的名字,有種失聲尖叫出來的錯覺。
他聽到了,也如她所願的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眼神鎖住她的五官,她的眼睛,她的唇,眸深如墨,帶著幾分魔怔一般的盯著她,“所以,收還是不收?”
晚安沒說話,也沒有動,整個人如同靜止了一般。
好半響,等他的吻再落下來時,她身子一下往後退去,“不要,”她吐詞還算是清晰,或者說,過於清晰,“我們結束,你別碰我!”
說罷,她就要伸手推開他,然後自己離開書桌。
不過一秒鐘便被男人遒勁的大手圈住腰重新撈了回來。
他一言不發,低頭吻住她。
唇舌烙下的親吻開始蔓延開。
半帶技巧半帶強迫性質的將她的衣服褪去,然後一路向下親吻。
他每走一寸,她就要尖叫出聲,拒絕,抗拒,甚至表達她的厭惡,她甚至會罵他。
顧南城一手掐著她的下巴吻,另一隻手上動作愈發的粗暴,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冷笑,“不要?我願意為你忍才會忍,”灼熱的氣息噴薄而下,他譏笑,“你為什麼非要逼得我不想再忍?”
兵荒馬亂,除去男人的嗓音和呼吸,晚安清晰的感覺到寸寸失守,她的手被迫撐在書桌的桌面,往後退的時候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
彼時,她腦袋短暫的空白,順手抓住就往身上的男人砸去。
瓷器破碎的聲音。
晚安怔怔的看著乍然溢位的鮮血,像是紅色的溪流一般。
整個空間就只有從額頭上溢位的血在流。
手一鬆,手裡已經砸破的花瓶落到了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顧南城一動不動,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嚴重失神的眼眸,和蒼白的臉。
他一下閉上了眼睛。
晚安被這聲響驚醒了過來,呆呆的看著他額頭上血。
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做出反應,要爬下書桌。
顧南城眼睛一下睜開了,面無表情的將她按回了書桌,那細細流著淌著的血讓他看上去幾分可怖,但他語調冷靜,“很害怕?”
那英俊的容顏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怕我死了,還是怕血?”
晚安張了張嘴,沒說話,再度想要離開書桌下去。
仍是被男人按住了。
“你不用擔心,就算是我死了,也只不過是正當防禦。”
“你把手拿開。”
顧南城又閉了閉眼,似乎是有所眩暈,“地上有碎片,你的腳不要了嗎?”
她這樣慌慌張張,六神無主,直接就會踩在花瓶的碎片上。
晚安看著那血,恐慌,驚懼,不知是來自記憶深處,還是眼前的男人,嗓音裡纏繞著極其細密的顫抖,“你讓我下去,我叫人來。”
“手機,打電話。”
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