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然而她只向程越澤邁出了第一步,之後就等著他向自己奔來,當他終於將自己抱緊,她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後退。
她就是一個逃兵,這樣不堪的自己,辜負了程越澤的一片冰心。
現在擺在她眼前的境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拋開一切走向他,她承受不了世俗的眼光。冷酷到底的逃避,她承受不了內心的譴責。
眼前突然暗了下來,陶燻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莫名的恐懼席捲著她的思緒。
坐在水裡,心裡的恐懼越發的強烈,她在幻想著,燈可以突然的恢復光亮。,然而幾分鐘過去了,還是一片漆黑。
周圍沉寂無聲,安靜的可怕,突然聽到自己公寓的門合上的聲音,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喉嚨,大氣都不敢喘。
“燻然!你在哪?”
是程越澤的聲音,陶燻然剛才繃緊的神經,頓時鬆了下來,幾近崩潰的邊緣。
她的心裡生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立刻抱住他,嚎啕大哭,但是隻是想法,她當然不會這麼做。
“我在浴室,你先不要過來。”陶燻然開口回應。
摸索著從浴缸裡出來,正要取放在一旁的浴巾,卻感到身後有一股溫暖在靠近。
黑暗裡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快走開!”
程越澤沒有理會她,而是伸手取過放在一旁的浴袍,他上次來過,因此對浴袍放在哪裡有印象。
一邊將她裹在浴袍裡,一邊說道,“熄著燈,你怕什麼,再說,你身上哪裡我沒有看過。”想到此處,他又回想起上次在spa會所的包間裡,看到的滿室旖旎春光。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香肌玉體擺在眼前,怎麼會沒有一絲的邪念,為了不被自己的邪念控制,程越澤搖搖頭,不再任憑自己的思緒橫衝亂撞。抬手拽起一條毛巾,拉起陶燻然的手就走。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身上。。。!”陶燻然還糾結著剛才他的話,剛說了一般,突然想起什麼,於是不再做聲。
程越澤這個臭流氓,色胚,那天出現在包間裡的就是他無疑了。
“還有,你根本沒什麼看頭!”突然停下腳步,程越澤轉身對著陶燻然戲虐的說道。
黑夜裡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陶燻然還是想想到他此時嘴角帶著的壞笑。
“得了便宜還賣乖!”陶燻然小聲的嘟囔道。
不理會身後的人兒,程越澤直接將她帶回臥室,將她按在床邊坐好。
用手裡的毛巾,擦拭她溼漉漉的頭髮。
想到那天他給自己擦頭髮的事情,陶燻然抬手握住程越澤的手臂,“我自己來。”聲音裡帶著些彆扭。
程越澤將她的手拿開,繼續給她擦著頭髮,“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待遇,你還這麼勉強。”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說道。
“想給我擦頭髮的人也是排著隊的好不好。”陶燻然沒好氣的說道。
“是麼?那就讓他們排著好了,排一輩子也排不到,因為有句話叫近水樓臺。”程越澤說著,捏了捏她的鼻子。
陶燻然不知道程越澤是如何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自己鼻子的位置的,料定他此時一定一臉的得意,這個自戀的傢伙。
頭髮不再滴水,程越澤彎腰將她的雙腳挪到床上,才發現她的雙腳此時已經冰涼了,斷電,空調也停止了工作,室溫驟然下降。
“怎麼不早說。”程越澤將陶燻然的小腳我在手裡,語氣裡帶著責怪。
陶燻然試圖將腳抽回去,可是明顯是徒勞的,無奈的嘆了口氣,“西門慶和潘金蓮的即視感。”這個男人總是這麼強勢,這樣真的好嗎?
“你都想些什麼呢?”程越澤說著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