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東越看越不是滋味:「你好像在軍中有用武之地了。」
他神色哀傷:「可是個人都讀過書,會識字,我什麼都幹不了,真難受。」
「……」
孟歡眨了眨眼,開始安慰這個事業批。
一路打打鬧鬧還算愉快,孟歡肩頭的畫架並不重,最吃力的還是走路。古代的路面並平坦,都是泥土路,上上下下,按壓著腳心的面板,逐漸疼得像腳趾被狠狠砸過一樣。
天氣還熱。
他滿頭大汗走在路上,曬得頭暈目眩,沒多遠看見有人中暑跪倒地上,周圍響起呼聲:「李叔,李叔?是中暑了嗎!」
人群聚攏,似乎想把他喚醒餵水,同行的軍醫也上前取出藥粉,含在了他的口中。
漫天的白光,孟歡唇瓣是蒼白色,額頭滾落下成滴的汗水,他看見這群人似乎想救這個人,但趕路的距離又沒完成,便匆匆地離開了,只有親近的朋友還陪在身旁。
祝東說:「看他能不能醒吧,不能醒,估計要死了。」
孟歡抿緊唇,沒有說話。
來軍營這兩天的感受在不斷地重新整理,又不斷地重塑。
他臉色發白,額頭又被太陽曬得通紅,濡濕的烏髮粘在額頭,臉上掛滿了汗津津的液體,唇瓣也是發亮的潤紅色,微微啟開。
孟歡渾身流汗,拿帕子擦著額頭。
「別管了,」祝東說,「我們也趕路吧。」
孟歡站在原地,腳卻跟生根似的,走不動。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挺普通的人,寫不出憐憫蒼生的文字,可這會兒看著大家心裡實在苦澀。
暑熱不苦,腳疼不苦,人命如草芥才苦。
孟歡走到中暑的人親友旁,遞過水壺:「你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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