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珩道不惱:“我記得父皇一直說,最喜三弟會說話,我以前也一直這麼以為。”
東方禮笑道,“那是父王瞧我,上有擅闔閭縱橫的太子皇兄,又有英勇善戰的二皇兄,只我一無所長,安慰罷了。”
“若真能安慰到,就不會屢屢用那春潮了吧?”東方珩笑著看他,“既然我是兄長,便不忍你走的越發遠了。”
“想要的東西憑本事爭,對一個小娘子下手,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三皇子臉上的笑容淡了,須臾,又更燦爛道:
“皇兄是捨不得了?”
一旁的松拓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這都是他能聽的嗎?明面瞧著兄友弟恭,實際上句句都有深意。
見東方珩沒答,東方禮沒有適可而知,反而得寸進尺。
“我這不也是幫皇兄一把嘛。千里迢迢把那妾室接回來,若是進不得盛京府,實在惋惜。”
東方禮嘴上說笑,心裡卻諷的是:
無論東方珩怎麼謀劃,還不如那妾室一般,不過也是登不上帝位的主。
“那三弟倒是多慮了,”東方珩倒是自在,“父皇雖讓我把人接回來,倒是沒讓我送進來。不知三弟這個忙幫的,父皇願不願意。”
說完東方珩滿意的,觀看了一場精彩的變臉。
“父皇知曉?”
東方禮臉上神色,一時五味雜陳,眼見著暗了下去。
東方珩所為是父皇的交代?
不可能,他是誆自己的。父皇一向不喜太子,怎麼可能私下對他有所交代?
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聽東方珩道:
“三弟啊,你還是看錯了,我這身子啊,弱的很。”
說完,東方珩半闔了眼。
像是真累了,不能再交談片言。
東方禮咬著牙,摔了袖子,忍著怒。
他本想借此,讓林家承個人情,不想還入了太子的局。
這事竟還牽扯父皇,他坐了片刻,便忍不住了。
起身直接從後門走了。
看著笑面虎不笑了,松拓忍著笑,道:“看來三殿下也不是天生愛笑……”
正聽見外面,鄒承白道:“她是喬倩兒,是我的人!”
轉頭,他們殿下笑了。
自從遇見林初好,他們殿下臉上的笑,可多多了。
***
真是感情至深啊,堂外,林初好臉上也露出了笑。
她要的便是這樣的患難真情。
喬倩兒是鄒承白唯一能掌控的,他自然不會捨得放手。
喬倩兒自己呢,侯府的富貴才是她最終的追求。
上一世就是如此。
只是上一世有了自己襯托,倒讓人覺得她不爭不搶,受了委屈,於是又得了更多偏愛。
如今換林初好不爭不搶了,喬倩兒再也無法用那副無辜的,為愛人甘願吃苦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