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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

寧檬捂著頭嘟囔,有淚低落在地毯裡,很快地就鑽進羊毛裡消失不見,再抬頭,早已換上了單純的笑臉:“爺爺,我這周要去部隊呢,我先回房間收拾一下東西。”

“去吧,記得給承軒帶點特產什麼的過去,部隊那些人就喜歡這些玩意兒。”

寧檬邊走邊抹眼淚,閃進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無聲地哭了幾分鐘,才洗了把臉,壓住翻滾的情緒,開始四處找她曾經藏匿的“教材”。書櫃最裡層,衣櫃最底層,就連床下都翻了,最終清理出了碼得整整齊齊的兩捆高畫質合集。她有些不知所措,要是全拿給顧承軒,會是什麼後果?可是要真不拿,估計後果更嚴重。想來想去,寧檬還是心一橫。找了張報紙包好,全都裝進了揹包裡。

十二點的時候,寧智文難得地回家吃了一次午飯,看見寧檬時,只是匆匆地問了幾句,就進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遞給了她一張銀行卡:“這卡上是我和你媽給你存的錢,現在你倆住的房子和裝修費都是他爸媽出的,這張卡里的錢,你就留著給家裡添置些東西,也不能淨用他的錢,知道麼?”

寧檬看著寧智文依然嚴肅的臉有流淚的衝動。那次被劫的現場,他指天立誓不放過傷害自己的人,現在,一張薄薄的銀行卡當然裝不下他所有的牽掛和關愛。總是聽人說父愛無言,直到這一刻,寧檬才真正體會到自己父親無言的愛。

吃過午飯,寧智文又趕回市政府開會去了,寧檬下午出去買了點東西就回了她和顧承軒的公寓。將所有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打包好,她累得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手機鈴聲傳來的時候,她睡得正酣,朦朧著一雙睡眼接起,迷迷糊糊地應著:“喂——誰呀?”

“睡了?”顧承軒清冷低沉的聲音傳來。

“啊……今天逛了一下午的街,累死了。”寧檬揉著眼睛抱怨道。

“今天沒回家?”

“回了……我爺爺叫我給你買了點東西,等到這周我去你那兒的時候,再給你帶過去吧。”

“嗯,”顧承軒低聲回答道,“別忘了你答應我帶的東西……”

“你怎麼一天到晚都想著這些玩意兒啊?”寧檬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說:“你是不是寂寞了?”

“再胡說看我怎麼練你?”顧承軒口氣嚴厲地訓她,“早點睡,睡之前檢查一下門窗,還有,跟媽好好地學學做飯,來了之後我會記得驗收成果的。”

寧檬愣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媽”是指自己的母親,這口改得還挺溜兒的。兩人又鬥了兩句嘴,寧檬才氣呼呼地掛了電話,抓起睡衣進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之後,寧檬還是打了個電話回家,說明後面的幾天,自己還是回家蹭飯,順便學習一下廚藝。寧家人只當她是有了身為人妻的自覺性,都欣喜地應承了下來。她聽著自家老媽那得意的語氣,無奈地扶額。

從小到大,寧檬從沒一個人在一套房子裡過夜,雖說不相信鬼神什麼的,但是在兩百平方米的屋子裡,她始終睡得不太踏實。半夜突然驚醒,她習慣性地摸出了手機,第一個反應就是給顧承軒打電話。滑開鍵盤鎖才看到是凌晨是三點鐘,煩躁地扒了扒頭髮,還是甩開了手機,起身將所有的燈開啟,一夜再無眠。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寧檬就呆在寧家,就連晚上也不再回去了。廚藝沒有長進,臉上倒長了一點肉。在去部隊的前一晚,顧承軒將明天來接她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再次問起了他最關心的“教材”和“廚藝”。

“你怎麼還想著‘教材’啊?顧承軒,我發現你這人整個一悶騷男!”寧檬不滿地呵斥他。

“什麼叫悶騷男?”顧承軒的聲音波瀾不驚。

“你贏了!”寧檬氣得咬牙,“明天我該帶的東西一個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