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待我們,恩重如山啊!”
這些留下來的修士,自然是得到了李晚賞識的,一同參研之人當中的佼佼者,李晚此刻,又是傳習又是賞賜,的確堪稱恩重如山。
“只可惜,我們都已經不再適合拜在宗師門下,若不然……”
“打住,各位道友,此等大事,莫要妄議,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指不定還要恥笑我們痴心妄想呢。”
眾人說到此處,不禁也陷入了一片沉默,顯得有些尷尬。
他們這一行人,不乏散修出身,或者其他宗門外門弟子,早年際遇不顯,倒是沒有什麼得遇明師的緣法,如今到了這器宗,感受到了宗師前輩的好處,生起幾分孺慕,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他們也都清楚,宗師收徒,大多都是要選擇少年英才,一來是少年人可塑性高,二來從小到大親手栽培,無論忠誠還是技藝,都可以保證。
這是他們無法比擬的。
“不過如今,宗師待我們,也算是有半師之恩了,各種修煉所需秘寶,還有功法秘籍,親自指點……這便是知遇啊。”
這一次,他們的收穫也不小,總的來說,都是非常滿意的。
這些人並不知道,其實他們此刻所生的一切感想和情緒,都在李晚的掌控之中。
召集眾人祭煉戰車的這一年時間裡,李晚不單只是讓他們煉器,更是把他們當作寶器粗胚,不斷雕琢培養。
其心性與人品,根骨與悟性,都像是天材地寶的寶材,施恩或者指點的方法,便是煉器之法。
擇其可教者而教之,合者使用,不合則利用。
站得高才能看得遠,身為宗師,已經足以掌控這些人的前程與命運,甚至於,掌控人心!
這是李晚近些年來的領悟,修煉到了高深境界,不唯只是器道一途,更在乎器道與造化之道的契合,人情事理,諸法空相,盡皆旁通。
人,也是可以當作寶材來祭煉,當作器物來使用的。
等到該離開的都離開,留下來的,也或聘為客卿,或招為器宗弟子,各有安排。
代行宗主之責的蕭清寧,幫著李晚,把這些都辦理得妥妥當當,讓李晚感覺稱心如意。
李晚聽完蕭清寧的回報,睜開眼睛道:“真是辛苦你了,清寧,你最近比我們這些動手煉器的還要忙碌,若是感覺倦了,就暫歇一陣吧。”
蕭清寧笑道:“我自幼便慣於處置這些瑣事,倒不覺得辛苦,夫君不必為我擔心。”
李晚微微點頭,現如今,蕭清寧也服食了自己帶回來的長生酒,倒是擁有了遠勝於過去的精力與壽元。
這些瑣事,雖然勞心勞力,但也該應付得過來。
蕭清寧這時忽然又提起一事:“夫君,現如今,仙墓那邊,陸續有訊息傳回來了,他們在那邊挖掘整座陰府,已經拆卸了核心大陣。”
“哦?”李晚目光一動。
這件事情,是幾家聯合起來,共同行動的,經過年餘時間,終於也有了實質進展。
說來有些好笑,這大多數的時間,竟是浪費在趕路上……這還是李晚借了修復過後的青雲仙輿給探險隊伍,以及另外從其他地方抽調仙輿一類法寶的情況。
“既如此,那些收穫,應該全部都能帶回來了。”
李晚心中暗暗想道,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問道:“那幾家有什麼打算?”
其實此時,李晚已經不在乎那座仙墓裡面的收穫,但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這關乎器道宗師的身份與地位,也是應享的尊重。
“自然是按照盟約辦事,所有法寶器物,交由我們鑑定,分配,功法秘籍,遠古典籍一類事物,拓印多份,各取所需,其他能夠分潤的物品,都各自按照價值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