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蘭亭把臉埋在建輝懷裡,想也沒想就道。
“亭亭,有他照顧你,我才能安心啊。”
“不,建輝,我不要……
“亭亭。”建輝急嚷道。
“不要說了,我永遠不會答應,建輝,難道你今晚就只會說這些話嗎?難道你不想念我,不愛我了嗎?難道你這麼急著把我送給人?”
“不是,亭亭,你別誤會我的意思。”
許建輝的心好疼好疼。
許建輝知道蘭亭的心意,他再不提起這話。
陰陽界又飄蕩著諸多枉死的靈魂,許建輝吊在那棵老槐樹上擻一眼,沒有理會他們,繼續閤眼憩息。
突然,一陣痛楚鑽人魂魄,許建輝醒過來。
他身邊站著個青面僚牙的鬼差,鬼差惡狠狠地輪起鋼叉照著他打過來。許建輝迅速從樹上下來,飛起一腳,把鬼差的鋼叉踢飛。
他向外縱去,猛聽一聲冷笑,一條長繩把他絆倒在地。一個面露兇相的鬼差過來,把他五花大綁。
把他絆倒的女鬼面目猙獰,女鬼伸出一隻長滿青苔的手,摸向許建輝的臉上。
許建輝厭惡地甩開頭,女鬼又一聲冷笑,命鬼差把他和那一批枉死的鬼魂趕往地獄去。
枉死城內邪風陣陣,愁雲霧罩鬼哭狼嚎,許建輝看著這一眾悽魂,心裡泛起一股悽楚。怎麼有這許多枉死冤魂?這些冤魂來到這兒又作何打算?難道枉死的魂魄來到這是為了伸冤?還是自有他的孽敷?
許建輝想得入神,不防被一個鬼差一鋼又又打過來。
“哎呀。”許建輝叫了一聲。
鬼差也不管他,一個勁地把一幫冤鬼趕到一個看似池子的地方,池裡既不是水,也不是火。聽說地獄有火海,但火海應該不會在此處吧?
那個把許建輝抓來的女鬼,猙獰著一張醜臉走近他,她向許建輝又伸出那隻長滿青苔滑滑的手,許建輝還沒待她把手伸到自己跟前,身子向下一屆,向旁邊倒去。
許建輝倒在地上,索性在翻騰著如煙如霧的地面向外一滾。女鬼見他倒在地上,正想伸手來拉,許建輝巳滾到外面,女鬼向前一縱,已站在許建輝的前面。
“你以為你可以逃得脫嗎?”女鬼又著腰,冷笑道。
許建輝不屑地擻撤嘴,並不答話。
“只要你跟著我,我保證你不會跟那些魂魄一樣,從此消失。”
女鬼把一張醜臉伸到許建輝跟前道。
許建輝厭惡地別開面。
“哼,你以為你是什麼?你別不識好歹,我是姥姥跟前的大弟子,我讓你跟是看得起你。”女鬼見許建輝不領情,又氣又惱地道。
許建輝別開臉,並不理睬她。女鬼見他不為所動,一手拿過旁邊鬼差的鋼又,向許建輝身上砸去。許建輝也不躲,那道鋼叉打下來,靈魂如撕裂般疼痛。
蘭亭,噢。我的蘭亭。許建輝心裡想到蘭亭,一份柔情泛上心頭,蘭亭是他的一切,是他的生命,為了她,就算是魂魄從此消失,他也無愧於心。
第六章
經過悠悠一千三百多年的歲月,被呂洞賓封壓在刀山火海的離山姥姥從沉睡中醒過來,吸食了一同被封在陣中的嶗山鷹的魂魄與鮮血,逐漸凝聚身上原有的邪惡力量,又經過一百多年來的努力,終於衝破五行陣之封印。然後直衝閻羅地府。
離山姥姥大鬧地府冥界。
她衝進閻羅地府後,把十殿閻王扔到修羅界、餓鬼界,又將眾判官扔到畜生界,把那些牛頭馬面押到刀山火海上受刑罰。
她四處收羅惡魔毒鬼,妄想再次聚集邪惡的力量,衝上天庭把一干天神斬盡殺絕。
一時之間陰曹地府,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