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建輝不來了嗎?他怎麼不來了?他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來到她的身邊,有時只是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熟睡,有時握著她的手,對她訴說他的思念。
如果建輝今晚不來的話,她明天仍然要到那個礦區去調查。只要是她認定的目標,她就會義無反顧。
蘭亭再支撐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準備睡覺,突然,自她的身後傳來一聲令她寒入骨髓的冷笑,在這個更深人靜的夜裡,顯得令人毛骨悚然,令她所有的睏倦都消失殆盡。
一個面目猙獰的女鬼站在蘭亭的身後,女鬼一對眼睛淌著血水,全身發出幽幽的藍光。
蘭亭“哇”地嚇得魂飛魄散,她掄起身邊的椅子向那隻惡鬼丟過去。
女鬼伸出手,只輕輕的一格,椅子四散開來。
蘭亭驚叫著,拿起桌上的筆、檯燈亂揭亂插。
女鬼冷笑著把全部的頭髮豎起來,走近蘭亭的身邊,伸出雙手就要掐死蘭亭。
“住手。”許建輝突然從暗處出來,他手上拿著一把似刀非刀的物件,插向女鬼。
女鬼轉過身來,猙獰地笑著,揮手把建輝打到牆壁上。
“看來你很愛這個女人,是不是?你每天就是為了見這個女人?許建輝,只要你走近一步,我就把你的女人殺死,我叫姥姥吸食了她的靈魂,你們就算在黃泉之下,也永見不到面。”
“你想怎麼樣?”許建輝從牆壁上摔到地上,掙扎著起來問。
“我想怎麼樣,你很清楚的,你跟我回地府,永遠為我所用,我要你臣服在我的腳下,當我的奴隸,永永遠遠只屬於我,哈哈哈。”女鬼放聲大笑起來。
“好,你放開她,我跟你走。”許建輝明白女鬼在說什麼,他從地上起來,蹣跚地想走過去,他只想保護蘭亭。
“你站在那兒,你再走一步,我馬上就殺了她。”女鬼咆哮道。
許建輝瞪著女鬼,停下腳步。他豈是沒能力保護他心愛的女人,眼看著她被人欺侮?他有能力打散這個女鬼的魂魄,但他不想令蘭亭害怕,所以他不敢輕舉莽動。
蘭亭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被女鬼掐得幾乎喘不過氣,這個女鬼到底是誰?她想要怎麼樣?
女鬼突然一鬆手,把她扔在地上,把長長的頭髮卷在許建輝的身上,穿過牆壁,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建輝,建輝——”蘭亭爬到牆邊,掙扎著起來,她無力地捶著牆壁,呼喊著建輝,希望建輝能夠從那面牆壁躍出來。
許建輝被女鬼一把長髮纏繞,才離開蘭亭,便大展神威。他從身上摸出支鐵笛,據蜜蜂說,這支鐵笛千年前是呂洞賓的物件,而呂洞賓最拿手的武器純陽劍,現時仍收藏在地府的兵庫之內。
許建輝直殺得女鬼只能招架,沒有還擊之力。最後許建輝吹起笛子,一陣陣奪取魂魄的音韻傳來,女鬼臉色驟變,抱頭慘嚎,終於化成一灘墨綠色的汙水,魂飛魄散。
許建輝收起笛子,裝作沒事一般悄悄回到地府。
女鬼已魂飛魄散,多時沒在地宵現身,姥姥放眼陰陽界內,哪有女鬼的蹤跡?姥姥派出的鬼差也沒找到她,姥姥大驚,在這座地府之內,在她罩下的羅網之中誰有這個能耐讓女鬼消失?
姥姥又驚又怒,把一眾惡魔厲鬼叫來,陰鷙的眼睛掃過他們臉上,最後落在許建輝身上。
姥姥突然身子一縱,躍到許建輝前面,伸出滿是利爪的手,一把抓著他。許建輝身子晃了晃,任由姥姥牢牢抓著。
“是你,你把她怎麼樣了?”姥姥陰鷙著一雙眼睛,瞪著許建輝問道。
“姥姥,我沒見過真過她。”許建輝肩頭被姥姥抓得生痛,他忍痛說道。
“她最喜歡找你,你討厭她,所以把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