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有禮又不失親切,真像是老朋友在寒喧。秦薔當然是主動配合,“是啊!聽說你來臺灣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這些年他們在媒體面前已經有了超強的默契,知道怎樣引導媒體的視線及他們報導的方向。當媒體對他們的頻繁接觸開始起了猜測,他們就各自轉移工作陣地,一個在東半球,一個在西半球,而且還會迅速找到另一個異性誤導媒體記者。
這其中秦薔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喬治,外界傳她與他有私情已經傳了好幾年,喬治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別說是情人,他就是連一個吻都不曾從秦薔這裡得到過。
有一次喬治很委屈地說:“雪莉,我知道你不會愛我,不過拜託你讓我在人前也輸得風光一些好不好?”
她苦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她稍微熱情一些,牧神一就會在第二天打電話過來,問她,“你是不是準備給品一找個新爸爸?”每次都是強硬的口氣,像興師問罪一樣。
什麼嘛!他自己在那邊還不是和美女們周旋得不亦樂乎?憑什麼就要求她守身如玉?
新郎看到牧神立刻過來招呼他,“牧,你可是貴客,怎麼站在這裡?來來,到前面來。”
他則說:“今天的焦點是你們夫妻倆,我只是來觀禮的,如果不想讓我待得不舒服,你就當沒看到我好了。”
新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萬一被媒體發現他,引起圍觀,這個場面還真是有些尷尬,於是笑著對秦薔說:“秦小姐,要麻煩你替我照顧牧了,聽說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別讓他在這裡待得太無趣哦!”
“我盡力而為吧!”秦薔和新娘是中學同學,本來就沒有多深的交情,只想待一下就走。
牧神一看出她的心思,悄悄問:“要不要溜出去轉轉?”
秦薔點點頭。
兩個人從後門溜走,上了秦薔開來的車。
“去哪裡?”她問。
他愜意地靠著座椅,“這裡是你成長的地方,應該由你來盡地主之誼,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她笑問。
他半睜開眼,“我連地獄都肯陪你下了,還有什麼地方不敢去?”
她的心輕顫著難以平靜,低聲說:“能上天入地的是能夠相守一生的戀人。我和你,承擔得起這麼重的誓言嗎?”
牧神一注視著她,“你總在怕什麼?”
她沉默了幾秒鐘,輕轉為一笑,“我有什麼可怕的?兒子都生了,一個女人能付出的一切我都付出過了。”
說到兒子,牧神一忽然問:“他現在在哪裡?我想看看他。”
“現在?他在我媽家,可是你要怎麼見?”
“帶他出來。”
“出來?去哪裡?任何公開場合你們都不能一起露面,萬一被媒體拍到照片,你要怎麼解釋?”
他的手指夾著一根菸,許久沒有點燃,聲音沉冷的說:“我厭倦了這樣和媒體玩捉迷藏的遊戲,我膩了,不想再玩了。”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一種不敢置信的預感浮現,“你想做什麼?”
“開車,去你家。”他斷然下令。
她的手緊握住方向盤,“你想清楚後果了?”
“開車。”他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秦薔一咬牙,好,他發瘋的時候誰都攔阻不了,她當然只能遵旨而行。隱藏在世人面前五年的秘密,會在今天突然揭開嗎?
車子駛進秦家的豪宅,牧神一走下車,抬頭打量了下屋子的建築,“還不錯。”這是他難得的稱讚。
秦薔忐忑不安地走上臺階,管家已經開啟門迎接,“大小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看到大小姐帶回一位陌生男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