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不知道李豪是怎麼打中他們的,因為他們只見李豪抬手,沒見李豪出手!
這夠震驚人的,“威武鏢局”創立至今,“北京城”還沒一個抬手投足間打退鏢師們的,就是走鏢至今,也沒碰見過。
騷動了,鬨然聲中人都圍過來了,二三十個,有鏢師,有趟子手,有的手裡還拿著傢伙。
那穿褲褂兒的副總鏢頭抬手攔住了那些圍上來的:“幹什麼,讓人家說咱們‘威武鏢局’是仗著人多。”
李豪道:“我只是那麼說說,我只是怕人多逼我出重手。”
這一句如火上加油,“威武鏢局”哪聽過這個,那穿褲褂兒的副總鏢頭挽起了袖子,跨馬上前,揚掌就出了手。
副總鏢頭畢竟不一樣,一出手就知道,比剛才那些個強多了。
強歸強,可惜他碰上的是李豪。
副總鏢頭這一出手是一招二式,上頭取的是李豪咽喉,下頭取的是李豪心窩,都是要害,都極辛辣。
這就太過份了,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難道真要人命不成。
李豪雙眉揚起,目閃冷芒,連閃兩招,第三招他一雙鐵掌扣住副總鏢頭兩隻腕脈,冷然道:
“副總鏢頭,你還想再幹保鏢這碗飯了。”
穿褲褂兒的這位副總鏢頭大駭,嚇得一時沒說出話來。
鬍子灰白的總鏢頭跟穿長袍的副總鏢頭心膽欲裂,穿長袍的副總鏢頭一聲不響,暗抬腿,褲腿裡摸出一把刀子,就要向李豪腰間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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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豪一挪身,穿褲褂兒的副總鏢頭跟著挪動,恰好擋在了他跟穿長袍的副總鏢頭之間,嚇得穿長袍的副總鏢頭連忙沉腕收勢。
李豪道:“泥人也有個土性,我不會給第二次機會,誰敢再蠢動,誰就是要廢他這雙手。”
穿長袍的副總鏢頭硬是沒敢再動,其他的人就更不必說了。
只聽鬍子灰白的鏢頭道:“年輕人,這算什麼英雄好漢,放了他,咱們真刀真槍見真章。”
李豪道:“衛總鏢頭,你容我兩問,我這算不得英雄好漢,他這就算得,我跟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鬍子灰白的總鏢頭一時沒能答上話來。
李豪道:“別讓你們以為我怕了你們。”
他鬆了穿褲褂兒的副總鏢頭,順勢一推,穿褲褂兒的副總鏢頭踉蹌退了好幾步才拿樁站穩。
一張臉紅裡透紫,看樣子地要是有個洞,他能鑽下去。
他不只是羞,羞惱成了怒,怒從心上起,急向膽邊生,他從腰間拿出一根鏈子槍,大喝聲中,帶著其他的鏢師,趟子手,向著李豪捱了過去。
穿長袍的副總鏢頭也沒閒著,撩起長袍下襬往腰裡一紮,他揮動攘子也上了。
唯一沒動的,是那位鬍子灰白的總鏢頭。
看樣子他們是真打算讓李豪橫著出去了。
李豪沒奪任何一個手裡的傢伙,他就近抓住一名趟子手,一把硬撕下了趟子手上身的褂兒,握成一束。
以褂兒當棍,當槍,夠了,揮舞起來所向披靡,誰中誰倒,不過轉眼間,鏢師、趟子手們躺下了一半,沒躺下的退的遠遠的,誰也不敢再上了。
兩名副總鏢頭,穿長袍的,攘子到了李豪手裡,李豪左手的攘子正挑著他的下巴,他一動也不敢動。
李豪的右手裡,是鏈子槍的把兒,鏈子槍正繞在穿褲褂副總鏢頭的脖子上,副總鏢頭他就跪在李豪面前,滿臉是血。
再看李豪,氣不湧出,面不改色,泰然,安祥,那神態、氣勢,要多瀟灑有多瀟灑,要多漂亮就多漂亮。
鬍子灰白的總鏢頭傻住了。
傻住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那位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