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關係,可也經不起他這麼折騰啊。
“張秋雲你馬上給我滾出去,你難道不怕死麼?”楊書記也是怒了,當著信譽藥業的高層,自己家門前起火,這面子是丟大了,他明白這個年輕人的想法,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可行,如果這件事情辦砸了,省裡追究下來,張秋雲不僅僅政治前途不保,恐怕死的可能都有,連他爸爸都保不住他,他可是知道這次的事情是省裡的一把手二把手特批的,辦好了,他們升官財,辦不好,他們一干人政治前途全得完蛋。
“那我也告訴你,只要我當縣長一天,信譽藥業就別想用三千塊的價格在這裡徵地。”頓了頓,他道:“自從走上公務員這條路,我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你們誰要,來拿就好了,我已經準備了一百口棺材,死一百次,我也還是這句話。”
他是徹底拼了,他在幹國土局局長的時候,就給自己預備好了棺材,他深深的明白現在的官場有多黑,但是他相信一句話,我心光明,官場就不黑暗,眾人都貪,我就不貪,在市裡得罪了人,被明升暗降下來,他不後悔,一直到今天他也不後悔,如果能用他一個人的命去換全鄉兩萬人的生計,他覺得值,如果今天他不阻攔的話,恐怕整個鄉的人日後都無家可歸,展也沒有他們這麼展的。
張縣長喘著氣,眼睛瞪著在座的所有人毫不退讓,連楊書記都被他這句話給憋住了。
“你…好,你不怕死,你父親呢?”楊書記道:“難道你就不為你父親想想了?”
“呵呵,父親,我沒有那樣的父親,我只相信公理,我父親若是這樣的話,我照罵不誤。”張縣長直視著楊書記:“你們口口聲聲的在說展,好,兩萬人的犧牲就是為了展麼?他們也是這個國家的公民,他們犯了什麼法律,要為你們去犧牲?但是我知道,他們祖祖輩輩都居住在這裡,即使上面沒有政策照顧到他們,也從來沒有過怨言,你們整的他們已經夠慘了,難道還想要他們的命不成嗎?”
這句話一出,幾位副縣長以及楊書記全都不說話了。
“如果這就是展,寧願不要。”一句話張縣長否決了一切,整個餐廳裡就只剩下外面花花的雨聲以及雷鳴電閃之音,就好似老天都怒了一般。
坐在一旁的易永恆幾人也呆住了,想不到自己的一試,居然試出了一個清官出來,這性格和他太像了,只不過在官場不適合這樣的性子而已,但是易永恆欣賞,這樣的官如果中國在多一點的話,中國也不會像現在的樣子了。
“國為民,民為國,你們中飽私囊也就算了,現在還把他們往死裡逼,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你們簡直畜生不如。”這話恐怕也只有張秋雲罵的出來,要知道這一罵以後,就是他還當縣長,也不會有人和他交集了。
聽到這裡幾位副縣長憋的是滿臉通紅,尤其是楊書記,他從政這麼久,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雖然知道張縣長以前的事情,但也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會這麼不留情面,現在的官場上,誰還和你講這些,只要gdp上去了,政績就上去了,犧牲兩萬人的利益又如何?
“好,你說的好,但現在我在會客,我請你出去。”楊書記冷冷道,在他眼裡張縣長已經徹底廢了,不僅僅是他自己廢了,還拉上了他們一幫人。
“哈哈哈,會客,這樣的水蛭似的企業,也算是客人,楊書記,算我看錯你了。”張縣長說著,直接走了出去,雨落在他的身上,他絲毫不在意。但是他的身上卻讓易永恆看到了一種東西,出淤泥而不染,這才應該是一個真正的父母官。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易永恆冒雨追了出去,搞的楊書記他們都是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