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品生產單位;進來的藥特別便宜;一般10幾元的藥;在這裡一定要賣100元以上。他們的藥是不放在醫院藥房裡的;怕藥監部門檢查;而是放在醫院很隱蔽的倉庫裡。一般藥是不讓患者親自去取的;醫生和你拉家常;護士給你拿藥;與此相對應,也有兩套賬冊,一套是公開的,由一般的財會人員做,另一套是保密的,只有老闆的親信才能做。因此,醫院真正的贏利狀況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我甚至可以告訴你,普通的老百姓賺錢要交個人所得稅,花錢要交消費稅,最後還被懵的死去活來,可這些人做假賬,稅務部門根本就查不到,也就是說,他們騙錢也就罷了,連稅都不用交,二哥,你覺得這是不是諷刺?”易永恆搖頭問道,臉上不知是何表情。
“出了這樣的事情社會監督的媒體上哪了?我就不信有不透風的牆。”梁楚成還帶著一些期望,但這意思期望很快就消失了。
“有,他們的房子都是租的,請的都是臨時醫生。媒體一報道他們就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套現後隱身,那些電線杆上的街頭廣告就是他們的傑作,而且他們實行承包醫院的做法,每年承包方上交5%10%不等的營業收入給當地相關部門後,在託管期內保證國有資產保值增值的前提下,就可以簽訂託管合同,對地方政府和主管部門來說,託管可以出政績,可以甩包袱,國有資產保值的承諾面子上也過得去,這就是政績啊,何樂而不為呢?最重要的是,你隨便在哪個地方電視臺都可以看到這些醫院的廣告,現在的媒體只要你有錢,他們就敢播,主流的媒體什麼能挖掘出新聞,他們才往什麼地方鑽,那些明星們的緋聞,遠遠比這些得罪人的差事更有價值”
“國家不是有明確的規定,媒體不能對這些生理治療的病打廣告麼?”梁楚成道。
“嘿嘿,那說的好聽啊,上面不是說性。病不能做廣告了嗎?沒關係,他們改成前列腺炎,症狀描述得和性病差不多,不是說廣告要批文嗎?沒關係,反正報社只看影印件,做下手腳好了,竄改公文可是問題呀,沒關係,我們老闆和衛生局、藥監局得關係都很鐵,大不了罰點錢,你如果不信,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現在全國各大城市,這樣的醫院比比皆是。”易永恆滿臉諷刺,他實在不想說了,因為傷心,心裡堵得慌。
像這些醫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些都是好醫院啊,以為自己真的生了病了,自己真的要死了啊,而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從你口袋裡騙錢的幌子,他們甚至比那些賣毒品的還可惡,因為毒品是你自願的,而這些都是騙你入套。
“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榮大局長,如果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的摯愛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你會怎麼做,你會是什麼感想,你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你現在又是什麼樣子?沒有你的後面的勢力支援,你活在這樣社會中會如何?”易永恒指著他的面問。
“我”榮國東不說話了。
“我可以告訴你,若不是那次在嶽麓書院你沒有跟孫局長他們一夥,現在我絕對不會讓你踏進我的家半步,而且現在我也會跟你說,你可以滾了。”易永恆的話絲毫不給面子,榮國東心裡不爽,但卻瞭然了,他從小生活在北都,很難遇到這樣的心酸,而今天易永恆把這些說出來了,他才知道原來在社會的底層還生活著這樣一群人。
“抱歉,我對這些向你說對不起!”頓了頓,榮國東居然放下了面子。
“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為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只要記住,你既然上任藥監局局長,負責中醫立法,那你就要以老百姓為準,而不是以你們上面這些人的利益為準,不要搞的為百姓做個事情就好似割了你們的肉似的,我這個人最相信兩個字,報應,壞事做多了的人,總是會死不瞑目,甚至會轉嫁到他的家人身上去,古人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