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管是不是,我先去借宿再說。”
就在這時候,只見一名和尚出來關寺門,李豪當即就迎過去借宿。
那和尚打量了三人一眼:
“三位是……”
李豪道:
“我們來遊‘五臺’,走到此處天色已晚,兩位同伴也實在走不動了,還請貴寺行個方便。”
那和尚道:
“三位請跟貧僧入寺。”
和尚先進去了,李豪過來扶起萬老爺,偕同金老爺往寺門行去,還得緊傍著金老爺,防他腿軟摔倒。
幸好金老爺也曾馬背上馳騁,身上有武藝,還能走得上道兒,他清楚李豪的用心,倒是很感動,望著李豪道:
“倒是給你添了麻煩了。”
李豪笑笑道:
“誰叫我接了這筆生意,給您辦事!您以為銀子那麼好掙。”
金老爺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笑,累又去了好幾分。
跟著那和尚進了寺門,迎面站著箇中年和尚,那和尚上前一禮,把借宿的事說了,中年和尚立即合什道:
“理應給三位施主方便,帶三位施主上客房去,照顧三位施主的吃用。”
到底是佛門弟子出家人。
李豪抱拳道:
“多謝師父!”
那中年和尚答禮道:
“不敢,施主不要客氣,貧僧悟因,我司‘文殊寺’迎客,倘有什麼不周之處,還望三位施主諒宥。”
原來是“文殊寺”的知客僧。
李豪又客氣了兩句,偕同金老爺、萬老爺跟著那和尚走了。
“文殊寺”座落在五臺第一大叢林,喇嘛廟“顯通寺”
後的山崗上,滿山翠柏,風景奇佳,殿宇宏偉,客房就在跨院的東廂,藉著剛點起的燈光看,窗明几淨,整潔異常,大通鋪上,被子、褥子也疊得整整齊齊。
目光流轉間,三個人都看見了,牆上一首詩,已經用水擦洗過,但是還留一些痕跡,所留的痕跡墨漬猶新,李豪、萬老爺都已難辨字跡,金老爺臉上卻變了色:
“師父,這首詩是誰寫的?”
那和尚道:
“是前不久住在本寺的一位女施主寫的。”
李豪、萬老爺立即明白金老爺為什麼問了,萬老爺忙道:
“難不成……”
金老爺抬手攔住了萬老爺,繼續問和尚:
“誰把它擦洗掉了?”
那和尚道:
“是本寺弟子擦洗掉的。”
“貴寺為什麼要把它擦洗掉?”
“本寺認為那是一首情詩,詩中詞句不適合出現佛門,而且那位女施主是被人從京裡送來強迫落髮的,曾經一度尋短,恰好被一位路過貴人所救,本寺為了避免麻煩,也不敢留她的詩句。”
金老爺猛然一陣激動:
“是小宛,小宛是在這座寺院沒錯了。”
那和尚為之一怔!
李豪道:
“師父,那位姑娘現在何處?”
那和尚道:
“那位女施主已經被人接走,不在本寺了。”
金老爺臉色一變:
“誰接走了她?”
那和尚道:
“從南方來的一位姓冒的公子。”
金老爺臉色慘變,失聲道:
“我知道了,她跟我提過,冒闢疆,南明的‘四公子’之一。”
李豪道:
“冒闢疆,南明‘四公子’之一?”
金老爺顫聲道:
“又遲了一步,又遲了一步,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這是天意,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