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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實際上,郭拙誠壓服彭和文的想法才有,等馬慶豪、趙洛夫一離開,這個在馬修德陣營裡搖鵝毛扇的傢伙就主動走進了郭拙誠的辦公室。

看到彭和文進來,郭拙誠心裡雖然有點高興,但臉上卻波瀾不驚,他甚至都沒有理睬這個傢伙,一直低頭看著檔案。

彭和文顯然小看了郭拙誠,想不到郭拙誠小小年紀就懂得這種方法,也知道如何使用這種方法。

這是領導幹部樹立威信時常常採取的冷處理。

聰明的他很自然地配合郭拙誠的動作,默默地站在郭拙誠的辦公桌前一動不動,甚至連咳嗽都沒有。

這種冷處理包含兩個含義:第一個含義,老子現在心裡不爽,你看你乾的事,像人乾的事嗎?也就是說採取冷處理的領導心裡全是怒火。第二個含義,你小子還有一點點可取之處,老子還不想一下子整死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知道馬修德已成昔日黃花的彭和文等待的就是第二個含義,他知道自己前途和命運在郭拙誠一念之間‖軍分割槽司令、縣長、縣委副書記都在這個小子面前低頭,馬修德、張恆德算一個屁?如果我彭和文還看不出哪邊贏哪一邊輸,那幾十年算是活到狗腦子身上了。我可不會傻乎乎地為馬修德那個刻薄寡恩的傢伙陪葬。

一個小小的鎮黨委書記來了才幾天,就將馬修德逼成了喪家之犬,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幹掉無數實力雄厚的對手,這種人不值得投靠,還投靠誰?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彭和文的腿站麻了。額頭出汗了,郭拙誠才一邊看著檔案一邊說道:“你自認為犯了血債沒有?”

彭和文一直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沒有一絲懈怠,聽了郭拙誠的話,連忙說道:“沒有!我從來不做殺人、強姦等喪盡天良的事,他們也知道我這個底線,不讓我知曉。”

郭拙誠譏諷地哼了一聲:“夠不夠得上判刑?”

彭和文直接回答道:“夠!至少三年,最多十年。都是收取賄賂和參與分贓♀是能加入馬修德一夥的條件,沒有把柄,他們不會接收。只會打壓。”

郭拙誠冷笑道:“那你還有理由?你助紂為虐,罪責不會輕於馬修德、張恆德犯罪團伙裡其他主犯的罪責。你以為我們只會根據你收受賄賂多少定你的刑期嗎?難道我們不考慮你在團伙裡面推波助瀾?憑我對你這幾天的瞭解,我肯定斷定你在裡面的地位不低,或許還是一個軍師的角色。

你沒少給馬修德出主意、想辦法吧?就算沒有,就憑你知情不報、協助罪犯實施犯罪的事實,你就無法逃脫正義的懲罰。你敢說這次馬修德、張恆德這次設計謀殺我和縣委組織部長秦懷生,你毫不知情?”

彭和文看著郭拙誠說道:“知情。但這是我事後猜測出來的。我只為他們去縣城獻計獻策,但謀殺你和秦部長是他們在縣城定下來的,直接打電話招蕭雨春過去實施,我從他們的行為動作能猜出。但沒參與。……,另外,我可以爭取立功,公家的功和私家的功都可以立。”

郭拙誠問道:“不怕人家說你賣主求榮?”

彭和文臉不紅心不跳,說道:“他從來不是我的主子,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他的奴僕。以前全鎮成全上萬的人指著我們這些王八蛋的脊樑骨罵,我都忍受,現在只是被馬修德、張恆德等少數幾個罵。算不了什麼?誰又不被罵?我相信現在馬修德、張恆德罵你也罵得不少吧?”

郭拙誠嘴角翹起,微笑道:“你倒是臉皮厚。別人感到很羞恥的事,你卻說的大義凜然。好吧,馬修德那種人也不配人家擁他做主子。你說說,你準備怎麼為公家立功。”

聽到郭拙誠沒有駁斥私人立功,心裡一喜。但依然平靜地說道:“我知道馬修德掌握的黑檔案放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