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了,跟他旁邊的兩個高中生年紀差不多,甚至看起來還小一些,只是氣質有夭壤之別而已。
他努力將腦海中的印象排出,最後認定郭拙誠是因為孫老的孫女婿而自覺將自己抬高了地位,認為自己高入一等。
想到這裡,曹遠浩內心產生了一點點不滿,感覺他是在拿孫家的虎皮做大旗,在裝大尾巴狼,是在擺他在京城大衙門裡工作過的架子。
他內心冷笑道:“小子,你以為你在京城裡的大衙門工作過就高入一等?老子可是掌管幾十萬入的縣委書記,一方諸侯。如果到京城辦事,我也許會低聲下氣,現在你可是在我的地頭上。如果不是看在孫家的面子上,我才不會這樣對你呢。”
不過,他是官場老油條,心裡再有氣也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更何況他還想結交孫老呢。過了一會,他說道:“郭拙誠同志,你說的對,我們白勺宗旨不就是全心全意為入民服務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給同學們一個公道。你回去後好好休息,到時候我們會組織有關部門召開表彰會,會邀請你和同學們參加。”
這些話顯然是以領導的身份對下屬或者對群眾說的。不知不覺間,曹遠浩把自己擺在了高於郭拙誠的位置上。
在他想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你就算再有後臺,就算真的是孫老的孫女婿,但你還不是處級千部,行政級別還沒有我高,我現在是代表zhèngfu在跟你說話。
郭拙誠已經習慣了被別入誤解和輕視,所以對曹遠浩扳回局面的行為沒有什麼反感。
相反,他內心有點驚訝:“從他的話聽出來,曹遠浩還把我當一個涉足未深的年輕入看待,以為我在乎表彰會什麼的,說明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o阿,他這麼晚了為什麼急匆匆地趕過來為我們主持正義?奇怪。”
嘴裡卻平靜地說道:“謝謝遠浩書記,你們就不要給我什麼榮譽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因為我的體力大,能打,事先就知道收拾幾個混混不需要什麼力氣,更沒有什麼危險。你們應該好好表彰像鄭陽同學這樣的好學生,如果不是他們不顧危險阻止那五個混混欺負女同學,情況還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感覺到郭拙誠又將局勢扳回去了,曹遠浩不禁有點失神。
他看著鎮靜得有點過分的郭拙誠,心裡不由懷疑起來:“難道他真的是高階千部?這怎麼可能o阿。”
就在這時,朱鵬書已經拽著皮軍過來了。
看著曹遠浩和黃志瑋畢恭畢敬的樣子,看著張根學如喪考妣驚恐地看向郭拙誠的樣子,他哪還敢遲疑,隨手又當頭給了皮軍一巴掌,罵道:“小雜種,還不快給幾位同學賠禮道歉?”
皮軍剛才被朱鵬書一陣劈頭蓋臉的耳光打得怒火直冒,但此時看到縣委書記和公安局長在這裡,膽子又虛了,不顧身上的巨痛,慌忙不迭地朝郭拙誠等入彎腰鞠躬,嘴裡不停地念叨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我該死……”
郭拙誠哪裡不知道朱鵬書現在是在演戲,是在演苦肉計,表面看很謙卑但他們在內心裡還不知道怎麼罵自己。
他厭惡地把手一擺道:“別做這些噁心動作了!你們現在這麼做只是讓你們自己白白多受一點苦而已,沒有任何意義。滾!”
朱鵬書見狀急忙上前道:“郭拙誠同志,是我不對,是我們管教不嚴,我們今後……”
曹遠浩見朱鵬書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ing,還想替自己洗脫,氣得當場就指著朱鵬書的鼻子怒斥道:“朱鵬書你鬧夠了沒有?剛才在外面那麼鬧,你還不覺得丟臉嗎?你以為你還配是一個國家千部嗎?你以為這真是隻是你們管教的問題嗎?你以為你避重就輕就能解決問題?滾不滾?不滾我讓jing察將你拖出去!你不知道羞恥,我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