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清啊,你剛剛說你最近在追張意的女兒,那個張意是不是做外貿生意,身價數十億的張意?”
王冠清喝了不少酒,臉紅紅的,說話也輕佻起來:“就是那個張意,身價數十億的張意。”
“那她女兒難伺候嗎?千金小姐的脾氣應該不小吧。”
王冠清哼了一聲:“她不是張意現任太太生的女兒,她是私生女,說起來張意的感情生活也挺亂的……她倒沒什麼千金小姐脾氣,就是愛擺清高,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好像她是朵鮮花,我是團牛屎,至於嘛,一個有了孩子的未婚媽媽還玩小女孩的欲擒故縱,將自己裝成冰清玉潔的仙女,到現在連個手都沒拉到。”
“喲,那可急死你了,這麼矯情的女人啊?”
王冠清嬉笑著搖頭,藉著酒掙脫裡平時衣冠楚楚的束縛,語言輕佻放肆:“她老愛裝仙女,我總想著她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聽說表面越正經的女人骨子裡越騷,床上越愛玩重口味……總有一天我要剝光她,嚐嚐她是什麼味道。”
“喲,現在就惦記著了?連手都沒拉到呢,哈哈,王冠清,你自詡追女孩有一套,百試不爽,現在栽跟頭了?”
“欲擒故縱嘛,我就陪著她玩玩,讓那樣的女人上鉤需要足夠的耐心和等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王冠清哈哈大笑,拉上褲鏈子,搖搖晃晃地出了洗手間,還未走到盥洗盆,眼前就被人擋住了。
“王冠清是吧。”夏臻霖微笑,氣勢逼人地站在王冠清面前。
“你?”王冠清的腦子被酒燻蒙了,眯著眼睛看夏臻霖,一時間沒認出他是誰。
下一秒,夏臻霖已經出拳打在王冠清臉上,文弱的王冠清搖搖晃晃退後了幾步,只覺得顴骨痛得要裂開了,還未來得及還手,夏臻霖又是一腳踢向他的膝蓋,王冠清一聲嚎叫,本能地彎腰,夏臻霖最後重重的一拳打在他腹部,他猛地吐出酒來。
未等王冠清徹底反應過來,夏臻霖上前猛地揪起他的頭髮,目光犀利,黝黑的眸子透著殺人般的恨意:“你再敢騷擾葉琨試試看,我廢了你!”
“你怎麼打人啊!你是誰啊!還有沒有王法!”王冠清的老同學腆著肚子出來大喊。
“王法?”夏臻霖輕蔑地一笑,有睥睨眾生的氣勢,“有本事告我去。”他轉頭目光攫住王冠清,神情陰冷:“記住我的話,有多遠滾多遠。”
過了一週,葉琨下班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看見王冠清的那輛豐田車。
“葉小姐。”王冠清微笑,“我今天是有事來找你的。”
因為夏臻霖下手極重,過了一週,王冠清臉上的青腫仍未消除,他本就瘦削白皙,現在更像是一個被迫害的病書生。
“你的臉怎麼了?”葉琨驚訝。
“葉小姐,我就是來說這事的。”王冠清聲音溫和,帶著一些委屈,“我被那個夏臻霖打了。”
“夏臻霖打你?”葉琨不可置通道,“他什麼時候打你的?為什麼要打你?”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和老同學聚會,遇到了那個夏臻霖,他主動上前挑釁,威脅我退出你的生活,否則要給我好看,我自然不服氣,和他頂嘴,他口口聲聲說葉小姐你是他的私有物只能被他玩,不準別人接近,就算是他玩剩了他不要了也不許別人來碰,他這麼說我當然氣憤了,我反駁他說葉小姐是個有思想有靈魂的女人,不是任何人的玩物,他卻像一頭髮怒的豹子,二話不說就來揍我。”王冠清慢條斯理地說,語氣真摯誠懇,“前幾天我單位領導找我談話了,說我的私人作風有問題,可能影響升職,我猜一定是那個夏臻霖從中作梗。”
葉琨倒吸了一口氣,緩緩說:“王先生,我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給你造成了那麼多麻煩。”
王冠清笑得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