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哪裡來的傷害。孫公子可要慎言,若是皇上聽到孫二小姐嫁給寧王對你們孫家是一種傷害……嗯,還是會照樣器重孫家。畢竟孫家可有從龍之功。”
孫雲舟溫和的臉龐染上一絲震驚和幽深:“卓四小姐是什麼意思?”在外人看來,孫家只是中規中矩的朝臣,朝代更迭也只是做著自己本分的事。何來從龍之功一說?
卓夷葭斂起笑意,看著孫雲舟的臉色,恢復了冰冷:“隨口一說而已。”
孫雲舟靜靜的看著卓夷葭的臉色,沒有說話。
“孫公子可還有事?”卓夷葭看著孫雲舟,緩緩轉過身:“沒有事請自便吧,孤男寡女的,不知道的人以為孫公子學的禮義廉恥被狗吃了。”
孫雲舟看著卓夷葭的背影,聞言眉頭一皺:“卓四小姐慎言。”
孫雲舟長這麼大,不要說惡語,連臉色未曾被別人甩過。此時一聽,加上之前那一句從龍之功,孫雲舟不由得臉上帶著不解和惱怒。
卓夷葭看著在潭裡遊動的魚,感覺到身後的人還站在原處,直接轉身離開。她跟他呆在一起,連呼吸都覺得是渾濁的氣,時時刻刻的控制著自己不能惹事。
長長的石板鋪著的路不寬,僅容得下一人走過。
卓夷葭連看都沒有看孫雲舟,擦身便走過。
孫雲舟伸手一抓,抓住了卓夷葭的手臂。卓夷葭被抓的措手不及,轉頭看著孫雲舟看著自己的眸子,突然就升起來鋪天蓋地的怒火。
旁邊知畫袖中的針抖出準備上前,卓夷葭另一隻手揮手止住。殘留著的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能在皇宮中傷孫雲舟。
知畫暗自收起捏著的針,抬頭看著孫雲舟,眸子裡也是帶著怒氣。
卓夷葭一甩,孫雲舟還是牢牢的抓著,一雙極其好看的眼眸盯著卓夷葭,盯著卓夷葭眼底的翻湧的情緒,突然一笑:“我只是想來問問卓四小姐幾句話而已。”說著手裡的食指指腹摩挲著卓夷葭的肌膚,忽而又捏了捏卓夷葭被抓著的藕臂,突然放開。
卓夷葭沖天的情緒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怒意讓她的有些顫抖的軟,在孫雲舟放開的那一霎,突然沒有站位,往後趔趄了一步,被身後的知畫穩穩扶住。
孫雲舟看著卓夷葭波動的情緒,以及最後的趔趄,以為是太緊張導致的腿軟。是呢,滿京城那個女子能逃過他的手掌?連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女都逃不過,何況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庶女?
孫雲舟看著倒在知畫懷裡,還在喘著粗氣的卓夷葭,突然俯下身子,臉湊到卓夷葭面前不足一指距離,滿意的看著卓夷葭有些失焦的眼眸,勾人一笑:“卓四小姐的朱唇,可真好看。”剛說完又湊近。知畫再也不管不顧,撫著卓夷葭的身子往後一步,將手中的針往孫雲舟刺去,
“咳咳。這兒景色真好。”
突然響起的聲音孫雲舟動作一頓。也讓知畫伸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來。
聽到聲音,卓夷葭失焦的眼睛終於收回了一絲清明。
“孫公子這是在作何?”趙鳳曜邊走邊說,聲音有些生硬而冰冷。身後跟著隨行的小廝良魚。
因為知畫剛才的退步,孫雲舟離著卓夷葭已經不近了。
孫雲舟臉上恢復了往常的溫爾,不急不緩的直起身子,轉頭看向趙鳳曜,微微拱手致禮:“雲舟見過容樂郡公。”說的不卑不吭,聲音帶著弱冠男子獨有的磁性,就像厚弦的琴聲,讓人聽得不自覺舒暢。
趙鳳曜看著孫雲舟,又看了眼還軟在丫鬟懷裡的卓夷葭,眉頭不自覺的一蹙。
“我剛剛看到卓四小姐好像有些不舒服,正準備檢視一下。”孫雲舟將謊言說的雲淡風輕,聽不出一絲異樣。
此時卓夷葭已經在知畫的攙扶下站直了身子,腿還有軟。卓夷葭扶著知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