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淵將我扶起來,並未理他。
我屁股仍是疼著,忙問他,“慕淵,你帶車駕來了嗎?”
他好似又看了看我額上的傷,確認處理過了才道,“你背上都是傷,怎麼坐得車駕。”
我想起昨日,問他,“難不成,你又要揹我回去?”
“嗯。”
他說著,已經又在我面前蹲下身去,示意我上去。
別無選擇,反正我是疼的走不動了。
出了提刑司,就是京都最熱鬧的街道。
我伏在慕淵背上笑他,“慕淵,你這堂堂七王爺在我這市井之地揹我,你的百姓可都看著呢,你哪裡還有個王爺的樣子。”
他卻說,“本王背自己的王妃,誰又敢說三道四。”
我撇撇嘴,也是,他要做什麼,誰敢管他呢。
“唉,慕淵,你等一下。”
“怎麼了?”
我指指街邊的一個攤子,“喏,上次圓圓叫我帶他來這兒吃糖油麻糬,我剛出來就被抓了。不如今天就順便給他買回去吧。”
小攤兒前,他一邊揹著我,一邊給了錢,接了那一大包零食。
“唉,慕淵,還有那邊,圓圓愛吃的糖蒸酥酪。”
直到我手裡都提滿了東西,我點點頭道,“嗯,差不多了。慕淵,我們回家吧。”
醫女已經來看過,說我這屁股上的傷也不是太嚴重,不過也需按時敷藥。
藥不多時就送了來。藥效有時限。醫女走前囑咐,一定要按時敷在被打的屁股和背上才會好得快。
我趴在一張小榻上,招呼一直候在身後的浣浣,“浣浣,你快些給我敷藥吧,我這屁股啊,已經疼了一天一夜了。”
浣浣難得的沒有嘮嘮叨叨,我只聽見她在我身後走來走去,似乎是拿了一條布巾。
她又將藥端至我旁邊,在我旁邊的小榻邊坐下,隨後將我身上搭著的被子掀開。
指尖劃過我背上的面板,我疼的一個激靈。
不對,這不是浣浣!
我一回頭,“慕淵?怎麼是你?”
在一看房間裡,哪還有浣浣的影子。
好嘛,剛剛醫女來給我看傷,早就將我身上的衣裳脫了個乾淨。因為還要敷藥,我就懶得穿。
他將我的被子掀開扔到一旁,我下意識艱難翻身去拉那條錦被。他卻仍是淡定坐著,一手拿著蘸了藥汁的白色布巾,目光肆無忌憚落在我身前。
“慕淵,你!”
他這才將被子從我手裡抽走,道,“延延,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快轉過身去,這藥得趕緊敷上。”
他說,不是第一次了。
的確是不是第一次了。我洩了氣,重新趴好,任他將那藥仔細敷在我背上和屁股上,他又道,“延延,我們是夫妻。”
啊,對,是夫妻。
我這背上的傷雖不重,卻惱人的很。比如,每到晚上睡覺,一趴就是一整夜,一動不能動,更不可翻身碰了傷處。
因著我的傷,這幾日晚上,圓圓也不來找慕淵下棋了。這不,慕淵此刻只著了一身裡衣,正自在靠在床沿上,隨手翻著白日送來的摺子。
一張床,我趴在他裡側,身前墊了一個枕頭,枕頭上放著一盤瓜子。
瓜子磕得鹹了,我轉頭看他。還未待我說話,他便長臂一展,遞來一杯水。
我將那水灌下去,又將杯子遞給他,“多謝七爺。”
他卻冷哼一聲,放下杯子,順便也把我枕頭上的那盤瓜子也端走了。
“哎………你別拿走啊,我還要吃呢。”
他嘆了口氣。道,“延延,你今天都吃第三盤了,不能再吃了。”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