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看著我,情緒有些激動,又帶著愧疚:“誰讓你是老子養的種?有些事該你抗。天道迴圈,你外公無形中欠了已過世的陶老爺子一個人情,連陶老爺子都不知道。你二叔跑去陶家讓你衝冥婚這是冥冥中的天意。”
面對有些霸道的父親,我弱弱的低頭,不爽的嘀咕。“格老子的,算你狠,這事老子認了。誰讓老子是你養的龜兒喲!”
說到後半句我加大了音量,從小板凳上蹦起來,撒丫子就跑。父親虛踹的一腳沒踹到,瞪著眼睛罵:“小兔崽子……”
二哥又恢復了以前的木訥,坐在一邊傻笑,真的很傻。
我咳嗽的跑了幾步,盯著父親說:“老子就是感覺你不地道,咋子?你來咬我?”
“臭小子,給你個抽人的機會要不要?”父親黑著臉,眼底深處充滿了笑意。
“先說出來讓小爺聽聽……”我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兒,父親臉色更黑,老二笑的更傻。
一瞬間彷彿又回到,父親拿著農具在田裡追的我雞飛狗跳,老二和老大埋頭幹活嘿嘿傻笑,母親和三姐總是搖頭。以前我是真跟父親叫板,經歷了這麼多事,才明白這才是家。
“你去罵孫福祿大伯一句,說他娃蛋碎了,再去抽孫福祿一嘴巴子,至於兩個妹芽……”父親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該咋子辦?木訥的老二說:“照抽不誤!”
“好……”父親看著老二欣慰的連說三個好字,我心像被貓爪了一樣癢癢,討巧賣乖的喊:“老漢,你們兩別玩神秘行不?好啥?”
“滾犢子……”父親看著我這樣就冒火,不爽的輪起椅子砸了過來。
我帶上草帽,搖搖晃晃的走到孫福祿的住處。大半夜的,一屋人在院子裡急的團團轉,兩男一女把所有人折騰的精疲力竭。
“咳咳……”我咳嗽著踏進院門,好奇的看著劉太婆用黃表包裹著香和紙錢在被捆在椅子上的三人身上,從頭掃到尾,從尾掃到頭,不知道又再整啥子?
“愧樹林老漢,您有事?”孫福祿大伯昧著良心喊著,我指著他的面門,直接開罵:“你娃蛋碎了。”
噗!
他跟我一輩卻只比二叔小兩歲,他女兒豆芽菜站在一邊噗呲的笑了出來,眯著眼睛說:“大……孫四,你啥時候學會養蛇的?”
豆芽菜母親剛要責怪她,被她父親瞪了一眼制止。豆芽菜還不停的對我擠眉弄眼,完全沒把我在村裡鬧出的事情當回事。她比我還大一歲,不過卻是我和虎子哥的跟班,她自稱三當家的,我是大當家的,村裡還有一些被我們欺負的年輕芽崽都是手下的兵。
“啪!”
如果豆芽菜不在,我可能還會看哈子劉太婆能整出啥?偏偏這個煩人的妹芽在這裡,我連忙走到孫福祿身前,在旁人驚訝的眼神中,連扇了他五耳光。
老漢只讓扇一巴掌,另外四巴掌自然是公報私仇,敢喊桃子嬸姐?抽死他娃。
孫福祿滿臉通紅,卻停止了掙扎,沒一會,迷糊問他怎麼被綁著了?
☆、第32章 白娘子找來了
孫福祿清醒,旁人著急的神情有所緩解,豆芽菜的父親彎腰對我作揖,臉色慚愧的讓我代為感謝父親。我啥也沒表示,仔細瞅著孫福祿,心裡驚訝自己為什麼一巴掌能把他抽醒?
“走了。”
劉太婆一手拿著黃表,一手擦著虛汗,小聲嘀咕著。聲音不大,在場的人卻聽的清晰,包括豆芽菜在內集體縮了縮身子,慶幸的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孫福祿,他們看我的眼神有感激也有恐懼。
誰都知道劉太婆說的是髒東西走了,能跟那些玩意打交道的人誰不怕?
同樣被綁在椅子上的兩個女醫生不鬧了,她們看我的眼神有歡喜、有害怕、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的親切。想